“姓王的,你个狗日的,是不是皮痒痒,欠收拾了!”卷起袖子的陈清泉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随后往自已掌心之中呸了两口唾沫,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你当着我的面骂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骂皇军,你他妈有几个脑袋。皇军容易吗?不远千里而来,是为了与我们一起建立大东亚共荣,为了与我们一起共享富裕的。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来骂娘,你狗日的还有没有点良心?要不是皇军,你能在吕梁城安安稳稳的做生意吗?你早就被八路给打土豪了,也早就被白匪给祸祸了。”
从一个个头不高,但是五大三粗满身腱子肉专门对人用刑的小鬼子手里接过皮鞭,陈清泉冲着王掌柜的抽打而去。
啪啪!
鞭子抽在人身上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小鬼子之所以顺顺利利将皮鞭交给陈清泉,完全是因为在陈清泉问他要皮鞭之际,他跟加藤鹰对视了一眼,后者用眼神给他下达了命令。
望着陈清泉用鞭子抽打王掌柜的,加藤鹰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一脸享受的望着这一切。
这不仅仅是在默许陈清泉的所作所为,甚至眼中还透露出些许欣赏。
“痛快!”
“痛快!”
“哈哈哈哈!”
“姓陈的,你他妈是个娘们吗?手软了?是不是没吃饭啊?能不能用点力气?”
王掌柜身上虽说已经皮开肉绽,但是那张嘴依旧硬气的很。
“我让你狂,我让你笑。”
差不多十分钟过后。
累的气喘吁吁的陈清泉已经挥舞不动手中的皮鞭了。
“陈桑,怎么停了?对待八路,你们侦缉队就只有这点手段吗?”
从陈清泉对王掌柜的下手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出声的加藤鹰在看到陈清泉动作停止以后,开口了。
“太君,我们侦缉队的手段当然多了。”刚说完这么一句之后,表现出反应慢半拍的陈清泉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向加藤鹰,“太君,你说什么,他……他是八路?”
“姓王的,你是八路?”
没等来加藤鹰的回答,陈清泉看向王掌柜的,随后恼羞成怒咬牙切齿:“老话说得好,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姓王的,你隐藏的真够深的啊!”
说这话的时候。
表现出气急败坏的陈清泉环顾了一眼四周,随后向着加藤鹰走去,就要去拔加藤鹰胯间别着的指挥刀。
只不过。
还没等陈清泉将加藤鹰的指挥刀拔出来,加藤鹰就抓住了陈清泉的手腕。
“太君!”
“陈桑,这个王掌柜的可是八路在吕梁城的负责人,身上可有不少情报,你要是杀了他,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了。”
说完这么一句之后,加藤鹰让陈清泉附耳过来,随后压低声音补充一句:“还是说陈桑你想杀人灭口。”
“太君,我对皇军的忠诚大大滴,天地可鉴啊!”
此刻陈清泉表情是相当到位,都快哭出来了。
为了不让这狗日的起疑,陈清泉甚至向着不远处的火炉走去,那里有烧红的烙铁。
只不过,还没等陈清泉准备拿起烧红的烙铁做什么,加藤鹰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桑,想要从八路的口里挖出情报,光靠这些小儿科的把戏是没用的,对付硬骨头就要有对付硬骨头的办法。贵国有句老话叫做对症下药。对付软骨头,有点硬的手段无所谓,对付硬骨头,那就应该用点软的!”
这狗日的啥意思?
陈清泉在听到加藤鹰这话以后,有点迷糊了。
陈清泉没有从加藤鹰的嘴里等来解释,这狗日的走向一旁另一个鬼子,在那个鬼子的手里端着个小盒子。
盒子在这一刻被加藤鹰打开。
里面的东西被其取了出来。
至此。
陈清泉这才看清那是什么。
针管。
不过针管里面有东西。
戴上手套还讲究个程序的加藤鹰用拇指推压了一下针管,一股药剂喷了出来,随后,手持针管的加藤鹰向着王掌柜的走去。
虽然不知道那针管里是什么,但是在这一刻,陈清泉心里多多少少也猜出个七七八八。
这年头,烟土可是跟黄金美元一样的硬通货。
自从洋鬼子用大烟打开大夏的国门以后,这鬼东西在大夏的国土上生根发芽,屡禁不绝,不知道有多少大夏人深受其害。
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有时候,美人计还没有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