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缉队队长办公室。
摘下帽子的陈清泉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坐,随后一伸手,示意周金山也坐下。
周金山坐下是坐下了,只不过如坐针毡,很快又站起身来。
“陈队长,小儿冒犯陈队长之事,还望陈队长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跟犬子一般计较。”
就这?
空口白牙的。
就想让我放人?
跟我逗闷子呢!
陈清泉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周老板,你误会了。我抓令郎,并不是因为他当家冒犯、辱骂与我。我陈清泉是什么样的人,周老板你应该清楚。”
之后,陈清泉起了高调:“有道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陈清泉作为皇军任命的侦缉队队长,就要为皇军,为东亚共荣,为咱们吕梁的安定团结负责。令郎当街辱骂与我是小,破坏东亚共荣是大啊。你也知道,现在的吕梁不太平,激进分子猖獗。令郎年纪尚幼,就怕已经遭到破坏分子的蛊惑,从而误入歧途。”
在听完陈清泉一席话之后。
一身唐装,颇为富态的周金山,汗都下来了。
激进分子。
这个帽子实在是太大了。
周大川是他周金山的独子。
虽说他周金山也跟其他有钱人一样,三妻四妾,怎奈后来过门的几个小妾都不生养。
如果周大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他老周家可真是彻底断了香火了。
“周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清泉早就注意到跟在周金山身边的管家怀里抱着的小木盒了,如今看到周金山从管家手里接过木盒,并且抱着木盒来到自已身边,并且将木盒放在茶几之上;故此,陈清泉就这么问了一句。
周金山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将木盒打开。
十条小黄鱼一字排开,摆在木盒内的黄布之中。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陈队长笑纳!”
弯着腰,在这一旁装孙子的周金山,就这么陪着笑容。
“周老板,你把我陈清泉当成什么人了?”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我陈清泉是那种唯利是图的贪官污吏吗?”
“粪土!在我眼里,这些黄白之物,都是粪土!”
“本队长两袖清风,一心为民啊!”
吕梁城就这么大。
你陈清泉是啥样的人,谁人不知。
猪鼻子插大葱,你跟我装什么象。
当然了,作为目前弱势的一方,周金山在心中牢骚归牢骚,他可不敢当着陈清泉的面说这些。
在吕梁城,他周金山是有点势力,有点财力不假。
可是再牛逼的有钱人碰到有权的,也只能是孙子。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富不与官斗,可不是说说而已。
误会陈清泉意思的周金山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在咱们吕梁,陈队长您就是青天大老爷。我相信,不光我相信,相信全城的百姓都相信陈队长您的人品。这一箱金条,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听说咱们侦缉队经费紧张,我代表吕梁城的百姓表达一点心意,这只是捐赠而已。所以,陈队长您千万不要误会。之后另有十根金条赞助。”
“这不是让周老板你破费了嘛。”
见陈清泉将装有金条的箱子划拉到其面前,周金山这才松了口气。
“官民一家亲。我周金山不才,也愿意为东亚共荣贡献一点绵薄之力。”见陈清泉此刻心情不错,周金山趁热打铁,“在犬子这件事情上,还请陈队长能够网开一面。”
“令郎犯法了吗?”
陈清泉这句一问将周金山问的有些懵逼。
“可恶的都是那些激进分子。皇军为东亚共荣而来,是给咱们吕梁老百姓谋幸福,谋福利的。一些年轻人啊,不明所以,受到激进分子的蛊惑,误会了皇军,总认为皇军的到来是带来了灾难。归根结底,要说有错,那也是那些激进分子的错。周老板你在咱们吕梁那可是大善人,也是东亚共荣的典范,你的诚意,我看的清清楚楚,皇军也看的清清楚楚。所谓根正苗红,令郎怎么可能会是破坏东亚共荣的激进分子呢。所以,在令郎的事情上,周老板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了。”
说这话的时候。
陈清泉看向紧闭的房门,大叫一声:“六子!”
吱嘎。
房门在这一刻推开了。
典型汉奸模样的六子在这一刻迈过台阶,看到陈清泉,点头哈腰的叫了一声:“队长!”
“什么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