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岩和鹫云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燃烧着同样的火焰——贪婪。.d+a.s!u-a?n·w/a/n!g+.\n`e_t¨
他们不是傻子,能被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疯癫老者称为“钥匙”的东西,绝非凡品。那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滑稽的挠挠棒,在这一刻,刺得他们心头发烫。铁岩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重剑剑柄,粗糙的触感让他沸腾的血液稍微冷静了一丝。他瞥了一眼身旁面色阴沉的鹫云,后者正死死地盯着徐神武,那目光如鹰隼锁定了猎物。但,也仅此而已。却谁也没有动。不是不想,是不敢。那个钓叟,虽然此刻疯疯癫癫,可他先前随意一甩鱼竿便将无数冰棺镇压,那份恐怖实力,让他们忌惮。一个清醒的钓叟他们惹不起,一个疯了的钓叟……谁知道会不会更可怕?疯子的行为无法预测。于是,贪婪被强行压制下去,耐心地等待着机会。而作为焦点的徐神武,此刻却完全没空理会身后的两道目光。他快被这个老头子给逼疯了。“喂!搭子!醒醒!你看看我,我是谁?”徐神武抓着钓叟的肩膀用力摇晃,可对方只是嘿嘿傻笑,就像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孩童。,/ˉ5?¤4×看?书}× $?无¨`错±>内?容???“来了……他来了……”钓叟的嘴里依旧是颠三倒四的呓语,但徐神武发现,钓叟头顶上那本就花白的头发,似乎就变得更白一分。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老头子的情况在恶化!徐神武心急如焚,他可不想这位神秘强者就这么疯死在自己面前。情急之下,他再次将希望寄托在那根挠挠棒上。“喂!里面的小前辈,你给我醒醒!”他将挠挠棒举到眼前,用尽力气大吼。没反应。“再不醒来,信不信我把你当柴火烧了!”他恶狠狠地威胁,甚至做出了要掰断的架势。还是没反应。“我抽!我抽你丫的!”徐神武气急败坏,抓着挠挠棒对着旁边一块坚硬的玄冰就是一顿猛抽。“啪!啪!啪!”冰屑四溅,那块玄冰上被抽出了一道道白痕,可挠挠棒本身却毫发无损,连一丝裂纹都没有。而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声息。徐神武没辙了,看着手里的挠挠棒,又看看旁边傻笑得更开心的钓叟,一感觉很无力。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被这一老一少两个“神棍”耍得团团转。?*天/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3“小郎君!”狐媚儿的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这位前辈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你……与他很熟?”“不熟,萍水相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徐神武随口敷衍道,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挂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贱兮兮的笑容,那是一种面对麻烦时习惯性的自我调侃。然而,就是这个笑容,让狐媚儿和辛梦儿的同时一震。太像了。真的太像了。眼前这个男人,无论是面对困境时那种看似狼狈实则游刃有余的气质,还是嘴角那抹玩世不恭、仿佛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弧度,都让她们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在她们记忆深处,同样惊才绝艳,也同样“没个正形”的人。不过那是一个女人! 这个人是个男人!怎么可能?难道……是失踪多年的同胞兄妹?“道友……”辛梦儿试探着问道:“我觉得道友很眼熟,不知尊姓大名,来自何方仙山?”徐神武心里“咯噔”一下。他可不想在这里暴露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仇人很多嗳。“姓名不过是个代号,我嘛,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他打了个哈哈,巧妙地避开了问题,指了指还在傻笑的钓叟道:“眼下还是先想想怎么处理这个大麻烦吧。两位仙子有没有什么法子?”见他滴水不漏,狐媚儿和辛梦儿也不好再追问,只能将心头的疑惑暂时压下。但那份怀疑的种子,却已经悄然种下。“咦……你们没有感觉到这寒潭越来越热吗?”其实不用人回答,因为附近寒潭的冰层传来“咔咔”的脆响,那是冰晶结构在高温下崩解的声音。一缕缕白色的水汽,开始从冰面上升腾而起。“怎么回事?寒潭的冰……在融化?”远处的鹫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徐神武也顾不上跟那根破棒子和老头子较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