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式神,入阵待机,静待猎物自投罗网。”
命令下达完毕,安倍晴明再次睁开那双星云流转的眼眸,目光投向静室紧闭的门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看到那正一步步走向神社陷阱的身影。
与此同时,林羽顶着山本十三郎那张苍老威严的面容,带着易容后的苏雨桐,穿行在京都古意盎然的街巷之中。
苏雨桐紧紧跟在林羽身后半步,努力模仿着倭国女子谦恭的姿态,微微垂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宽大的和服袖子里。她的心跳得很快,掌心全是冷汗。
虽然外表被林羽用高明的易容术改变了五官细节,扑上了厚厚的脂粉,显得平凡了许多,但那属于山本十三郎助手的身份,依旧让她感觉如芒在背。她能感觉到,周围看似平静的氛围下,似乎有无数道无形的目光在扫视着他们。
那些穿着黑色西装、看似随意站在街角或店铺门口的身影,那些在人力车旁低声交谈的车夫,甚至是路边茶寮里安静品茶的老人,眼神都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
“林羽……”她忍不住用极细微的、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唤,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好像一直被盯着!”
林羽的步伐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保持着山本十三郎那种特有的、带着点倨傲的蹒跚。
他嘴唇微动,声音清晰地传入苏雨桐耳中:“意料之中,本来假扮山本十三郎就是为夜莺他们争取一些时间而已。山口组的人不敢动山本十三郎,但通风报信是必然。神社那边,想必已经张好了口袋。”
“无妨,让他们看着。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光明正大地走进去。”说这句话时,林羽的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早已洞悉一切的淡漠。
“啊!”苏雨桐的心猛地一缩,明知是陷阱,还要往里闯?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子里的手。
林羽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一道温柔却不失,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凝神,静气。慌,就输了!”
林羽的话语像一道清泉流过苏雨桐焦灼的心田。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恐惧,将头垂得更低,专注于脚下的每一步,尽量让呼吸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