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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孤园问古谈因 天竺国朝王遇偶

声。行商们都起来了,点灯做饭。长老也叫醒了八戒和沙僧,整理行装。行者叫人点亮灯。寺庙的僧人早就醒来,泡好茶水,准备好点心,后面等待敬拜。八戒高兴地吃了一碗馍馍,带出行李和马匹。三藏和行者向众人道谢,老和尚又对行者说:“悲伤的事情,记在心里!记在心里!”行者笑道:“谨记!谨记!我到城里自会倾听声音来判断事情,看外貌来辨别颜色。”那群行商喧闹着,也一同上了大路。到了寅时,经过了鸡鸣关。到了巳时,方才看见城墙。那城池真是坚固如铁瓮,辉煌如金,是神州的重要城市。那城市里有:

虎踞龙蟠的形势高耸,凤楼麒阁闪耀着彩光。城外的护城河水像环带一样流动,福地依山而建,插上锦旗标志。早晨的太阳照耀着旌旗和明辇的道路,春风箫鼓声遍布溪桥。国王有德行,衣冠堂堂,五谷丰登展示了杰出的豪杰们。

当天他们进入了东市街,众商人各自投宿旅店。师徒们进入城内,正走着,遇到一个会同馆驿,三藏等直接走进驿馆。驿馆的管理员立即报告给驿丞说:“外面有四个奇怪的和尚,牵着一匹白马进来了。”驿丞听说有马,就知道是官府派遣的,便出厅迎接。三藏行礼说:“贫僧是东土唐朝钦差灵山大雷音见佛求经之人。随身带有关文,入朝验明。请大人让一歇,事毕即行。”驿丞回礼道:“这个馆驿原本设立给使节和客人待遇的地方,当然恭迎恭迓。请进,请进。”三藏高兴地让徒弟们都上前见礼。驿丞看到他们相貌丑陋,心中惊讶,不知道他们是人是鬼,战战兢兢地只能摆茶斋。三藏见他感到害怕,说道:“大人不必惊恐。我们三个徒弟,虽然相貌丑陋,但心地都是善良的。俗话说‘山恶人善’,为何害怕呢?”

驿丞听了这话,才平定了自己的心性,问道:“国师,唐朝在哪里?”三藏回答:“在南膳部洲的中华之地。”又问:“离家多久了?”三藏说:“贞观十三年,至今已经过去了十四个年头,经历了千山万水的苦难,才到了这里。”驿丞说:“神僧啊!神僧啊!”三藏问道:“贵国国王年纪多大了?”驿丞回答:“我所在的大天竺国,从太祖太宗传位至今已经五百多年了。现在的国王,热爱山水花卉,号称怡宗皇帝,改元为靖宴,已经二十八年了。”三藏说:“今天我贫僧要去朝见国王,交换关文,不知是否能够见到朝廷?”驿丞说:“好!好!正好!最近因为国王的公主已经二十岁了,正在十字街头的高楼上结彩楼,开展击打绣球比赛,招婿的赛事。今天正是热闹的时刻,我想国王爷爷还没有退朝。如果你们想交换关文,现在正是好时机。”三藏高兴地准备动身,只见摆上斋食,于是跟着驿丞和行者一同吃了饭。

此时已经过了午时。三藏说:“我要出发了。”行者说:“我保护师父一同前往。”八戒说:“我也去。”沙僧说:“二哥,你不去吗?你的相貌并不可见,别到朝门外装扮得胖了。还是让大哥去吧。”三藏说:“悟净说得对。你这呆子粗鄙,悟空还有些细腻。”那八戒扬起嘴说:除了师父,我们三个的相貌也差不多。”三藏穿上袈裟,行者拿了引袋一同前往。只见街坊上,士农工商、文人墨客、愚夫俗子,纷纷说道:“看他们抛绣球呀!”三藏站在路边,对行者说:“这里的人物衣冠、宫殿器物、言谈举止,都和我们大唐一样。我想到俗世中的亲母也是抛绣球遇到旧姻缘,结了夫妇。这里也有这样的风俗。”行者说:“我们也去看看,怎么样?”三藏说:“不可!不可!你我的服饰不合适,恐怕引起怀疑。”行者说:“师父,你忘了那给孤布金寺老僧说的话了吗?一方面去看彩楼,一方面去辨真假。像这样热闹的场合,那位皇帝必然会听公主喜报,没有时间处理朝政。我们走走看!”三藏听了,真与行者一同前往。只见各种人都在那里看着打绣球。唉!谁知道这一去,却是渔翁抛下钩和线,从此钓出是非来。

此刻,那天竺国王因为喜爱山水花卉,前年带着后妃和公主在御花园中的月夜欣赏花朵,引来一位妖邪,把真正的公主掳走,自己变成了一个假公主。知道今年今月今日、此时到达的是唐僧,他借国家的财富,搭起了彩楼,打算招唐僧作为伴侣,借取唐僧的元阳真气,成为太乙上仙。正当午时三刻,三藏和行者混迹在人群中,走近楼下,那个公主刚点燃香,祭拜天地。左右有五六十个美丽的绣女近侍,拿着绣球。楼上的窗户分明可见。公主转头一看,发现唐僧走得很近,就拿起绣球来,亲手扔到了唐僧头上。唐僧吓了一跳,把头上的拂尘帽弄歪了,忙双手扶着帽子,绣球则滚进了他的袖子里。楼上一片喊声:“打到和尚了!打到和尚了!”

哎呀!十字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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