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因为师父的性命而成为敌人,那两个为了得到唐僧而显示邪恶心情。他们在斗争中来来往往,虽然没有定出输赢。
孙大圣见到那些小妖勇猛,连续攻击不退,便施展分身之术,拔下几根毫毛咀嚼着,喷出去,喊道:“变!”这些毫毛都变成了他本来的模样,一个一个手持金箍棒冲进了战场。那一二百个小妖,忙于挡前顾不上挡后,一个个各自逃生,溃败而回到洞中。行者和八戒从阵中冲出来。可怜那些愚蠢的妖精,被钯子打中九股鲜血飞溅,被棒子打中骨肉如泥!南山大王见风生雾,得命逃回洞中。先锋无法变化,早被行者一棒击倒,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铁背苍狼妖精。八戒走上前扯住他的脚,将他翻过来看着道:“这家伙从小偷了多少猪的獠牙、羊羔子吃了!”行者一甩身子,收回毫毛道:“傻瓜!不能耽搁时间!快追老怪,为师父讨回命来!”八戒回头一看,却不见那些小行者的身影,说道:“哥哥的分身都走了!”行者道:“我已经收回来了。”八戒道:“太神奇了!太神奇了!”两个高兴地胜利而归。
据说那老怪逃回洞中,命令小妖们搬石块、挖土,将前门堵住。得命的小妖们战战兢兢地堵上了门,不敢再出头。这时行者引着八戒赶到门口大声呼喊,但里面没有人回应。八戒用钯子敲打,可想而知门是打不开了。行者知道了,说道:“八戒,不要浪费力气,他已经把门给堵住了。”八戒道:“门被堵住了,我们怎么报师仇?”行者道:“我们先回坟前去,看看沙僧在不在那里。”
两人又回到原地,见沙僧还在哭。八戒更加伤感,丢下钯子,趴在坟上,用手拍着土地哭道:“可怜的师父啊!远离乡园的师父啊!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行者道:“兄弟,不要过于悲伤。这妖精已经堵住了前门,肯定有个后门的出入口。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我再去寻找。”八戒流泪道:“哥哥,小心点!不要让你也被他抓住了,我们不好再去哭:哭一声师父,哭一声师兄,就会变得混乱。”行者道:“没事!我有办法!”
好大圣,收起棒子,整理裙子,加快步伐,转过山坡,突然听到潺潺水声。他急忙回头看,原来是涧中的水流声,从上游冲洗而下。他又看见涧的那一边有一道门,门的左边有一个冒水的暗渠,渠中流出红色的水。他心想:“不用多说!那一定是后门了。如果我以原来的面貌去,恐怕小妖会看出来认出我,等我变成一条水蛇过去……等等!变成水蛇恐怕被师父的灵魂知道,怪我这个出家人变成蛇缠绕。还是变成一只小螃蟹过去吧……也不太好,恐怕师父会怪我这个出家人有太多的脚。”于是他变成了一只水老鼠,嗖的一声钻进去,从那个冒水的暗渠中钻进了里面的天井,探出头观看。只见向阳的地方有几个小妖,拿着一块块人肉晒干。行者说:“我的孩子啊!那想必是师父的肉,他们吃不了,所以晒干来防止天气潮湿。我要现原本相,赶上去一棒子打死他,显得我有勇气但没有谋略,还是再变化身份,去寻找那老怪,看看情况如何。”他跳出暗渠,一下子又变回原本的模样,变成了有翅膀的蚂蚁。确实是:
力量微弱身体小,却名为玄驹的是蚂蚁;
日子积累修炼足,有了羽翼开始飞行。
闲时在桥边排起阵势,喜欢在床下和仙人斗机巧。
善知雨来时常封住洞穴,垒积尘土多变成灰。
灵巧轻盈能够爽利地行动,几次不知不觉从柴门过去。
他展开翅膀,无声无息地飞入中堂。只见那老怪正在烦恼地坐着,有一个小妖跳了上来,报道说:“大王,有千万之喜!”老怪问:“喜从何来?”小妖说:“我刚才在后门外的涧头上探看,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哭泣。我登上山顶一瞧,原来是猪八戒、孙行者和沙和尚在那里拜坟痛哭。想来他们把那个人的头误认为唐僧的头埋了下去,现在正在坟前哭泣。”行者在暗中听到,心中喜悦道:“如果是这样,我师父还在那里,还没被吃掉。等我再去探探,看看情况如何,再与他们说话。”
好大圣,飞到中堂,左看右看,发现旁边有个小门,紧紧关着。他从门缝里钻去一看,原来是个大园子,隐约听到了哀声。径直飞往深处,只见一丛大树下绑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唐僧。行者看见后,心痒难挠,忍不住露出原形,走近喊道:“师父。”那长老认出他来,眼泪汪汪地说道:“悟空,你来了?快救救我!悟空!悟空!”行者说:“师父别只叫我的名字:有人在旁边,怕他听到泄露消息。既然你还活着,我是可以救你的。那怪物只是说已经吃了你,拿一个假的头骗我,我们都与他斗得很辛苦。师父放心,再忍耐一会儿,等我把那妖怪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