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就断了。”秦绵绵把那张写满地名的纸递给他,“你们路子广,帮我查查当年她在榕江,接触过什么人。”
张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十几年前,文物贩卖远没有现在这么严,很多珍贵的物件都是通过那些走村串寨的盗墓贼,一级一级流出去的。
他当即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喂,老周,帮我查个事……对,十几年前,榕江县……”
有了警方的介入,效率天差地别。
不到半小时,电话就回了过来。
挂了电话,张队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查到了。”他看着秦绵绵,“你外婆在这里接触过一个人,姓万,他明面上是个采药人,实际上是个倒斗的。但他很多年前就失踪了,这么多年再也没有过消息。不过他有个徒弟,当年跟着他一起混,后来金盆洗手,回老家开了个寿衣店。”
“在哪儿?”秦绵绵立刻追问。
张队吐出两个字。
“荔波。”
……
越野车抵达荔波县城时,天色已经擦黑。
空气潮得能拧出水,混杂着水汽和青苔的味道。
老旧的骑楼下,店铺的光影斑驳陆离,与现代都市格格不入。
张队指挥着车子停在街角一处暗影里,自己下了车。
“我和秦小姐过去,你们几个留在车里,放风。”他回头交代了一句。
林鸢和姚祁留下,姜敬意看着外面那条阴森森的老街,缩了缩脖子,嘟囔了一句“这地方邪乎,小心点”。
张队已经通过当地的系统锁定了目标——一家叫“往生堂”的寿衣店。
那门面在整条街上都显得突兀,黑漆漆的木板门,门口挂着两盏惨白的灯笼,幽幽地亮着,像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
秦绵绵跟着张队,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木门。
一股混杂着纸钱、劣质香烛和陈腐木料的霉味,扑面而来。
店里光线昏暗,只有角落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
一个瘦削得像竹竿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小马扎上,慢条斯理地扎着一个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