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熟悉的后门被无声地推开,一股混合着木头和老旧房屋的气味扑面而来。
几人闪身进入,重新将门锁好。
据叶子舟和朱七妹汇报,张队他们仍然住在自家客栈里,所以这一趟可以说是十分冒险了,一定要小心行事。
客栈大堂里一片漆黑,月光透过雕花木窗,洒下一地破碎的银辉。
晚风从没关严的窗缝里钻进来,带着山里的寒意。
秦绵绵只穿了一件被自己撕掉下摆的薄衬衫,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一件带着淡淡冷香的外套,忽然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一怔,回头,对上林鸢那双清冷的眸子。
秦绵绵心里一暖,拉紧了外套。
“上楼。”
她率先踏上了那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
目标很明确,她的房间,以及隔壁外婆生前住的屋子。
秦绵绵的房间,被她自己翻了个底朝天。
床板掀开,衣柜搬离,墙壁敲遍,地板的每一块木板都被仔细检查。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接着是隔壁,那间属于外婆的、落了锁的房间。
姚祁撬开锁,一股更浓重的、封存了几十年的尘埃气味涌了出来。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老式的雕花木床,一个蒙着白布的梳妆台,还有一个靠墙的樟木箱子。
这里的时间,仿佛停留在了外婆离去的那一刻。
众人再次将这间不大的屋子寸寸搜查。
樟木箱被打开,里面只有几件叠放整齐的旧衣服和一包防蛀的樟脑丸。
床下空空如也。
墙壁严丝合缝。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满身灰尘,一脸疲惫。
巨大的希望,在现实面前被砸得粉碎。
秦绵绵坐在外婆那张硬邦邦的旧床沿上,看着满室的狼藉,一种前所未有的脱力感席卷了全身。
她以为自己抓住了线索,以为自己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可结果,还是一场空。
“别灰心。”姚祁走到她身边,想拍拍她的肩膀,手抬到一半,又因为臂上的伤痛而咧了咧嘴,“老人家心思多,说不定藏在了更……更意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