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殊目光自上而下的撇过他：“碍事。”

在愈发聚集的阴云中，怀殊来到了君怀面前，微微震剑，甩掉了剑身的血珠，声音堪称轻柔：“大人，很快就会没事了。”

她的手抚摸过了双眸紧闭君怀的脸，随后手贴在了他心脏跳动的胸膛上。

此刻她的眼神十分柔和，仿佛是对待自己心爱之人，满是怜惜。

“大人，很快，很快，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

怀殊举起了剑，然，还未挥下，便听噗嗤一声。

随后便感觉肩头一凉。

她视线下移，见胸前不偏不倚的插了一柄剑。

而原本飞升渡劫原地入定的君怀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他挥动手臂抽出了剑。

怀殊身体一个踉跄，跪倒在了地上。

她眼中难掩愕然之色，本能的她抬头，望着聚集的阴云，再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十分想不明白。

“你不是，你不是已经……”

“飞升何时都可，但我现在必要杀你。”

君怀望着怀殊，没了记忆中那般温和柔情，此刻他眉宇满是冷肃。

随后手起手落，毫不犹豫地再次将剑刺入了她的心脏。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怀殊因疼痛而气息不稳，终是没忍住呕出一口血来。

她仰头望着君怀，声音颤抖：“大人，你要杀我？”

乌云密布，大地仿佛被黑暗笼罩。

君怀低头而立，让人无法窥清他的表情。

“大人，快，快杀了她。”有人大喊：“这妖女勾结魔域中人对同门大开杀戒，大人留他不得，快杀了她！”

君怀目光扫视一圈，目之所及皆一片血色，每一处土地都沾染了浓郁的血腥，此处仿佛不再是人间，而是冥界炼狱。

“大人，我……”怀殊似乎张口想要解释什么，但触及君怀那双冰冷的眼眸时，她哑然。

而后竟是强撑着身体，以剑指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她将华清紧紧的握在手中：“大人，我必须要这么做，否则将会天道崩塌，万物皆归于虚无。”

“大人，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