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
庄篱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先生和夫人这样跟你说的吧,这是安慰你的话,其实先生的病之所以无药可医,是先前为了救我。”
先前?救她?周景云愣了下。
庄先生对所有的学生都很好,但也只是师者的好,其实并不跟学生们太过亲近,言始于道学,行止于道学。
就连这次生死大事,庄先生也没有跟他说太多话,尤其是涉及这个女子的事。
“我得知家里出事后,心急如焚,做了很危险的事,先生耗尽了心血,救回我一条命。”庄篱说,“他的确因为我而死。”
她小小年纪能做什么危险的事?算着时间,她那时候在庄先生身边,距离朔方千里之遥,是急火攻心伤了身?周景云心想,但并没有追问,只看着她,道:“既然如此,你更要好好活着,如此才不辜负先生。”
庄篱嗯了声:“我会的。”
室内的气氛有些低沉,周景云迟疑一下,忽问:“当初你把自己卖了多少银子?”
庄篱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景云对她一笑:“庄夫人曾在信上说,遇到一稚女,售卖自己,应该就是你吧。”
售卖啊,庄篱带着几分追忆,说:“先生给了一幅画,说是价值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