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却头一歪,又陷入深眠中。
这次的梦境,与昨晚上在帐篷做的那个相仿,依然是纸张天地间的纯白世界。但这次,红衣女子不再背对她,而是转过来。一团白光蒙住了脸,让人看不清,只注意到她脸颊边缘滑落的泪水,滴答掉下来。
滴答,滴答,哗啦啦。
云烬雪睡醒时,外面正在下小雨。
没有太阳,即使在白日也阴沈昏暗。她看了窗外一眼,本以为还是凌晨,谁知道翻手机时间才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
锁屏上有沈梦的短信:又叫不起来你,记得吃早饭,在锅里。
那本小说还在云烬雪手上,纸张扣住手指,内容是昨晚上临睡前看到的地方。
她有些无奈,怎么一碰这东西就睡的极沈,难道此书还有安.眠功能?
回顾梦境,红衣女子被白光遮住面容看不清楚,但想起昨天偶遇的那位奇怪女士,似乎抹去白光后,看到就应该是那张脸,没由来的合适。
用力揉着太阳穴,梦境残留的感觉还在心间,难以退去。
云烬雪叹口气,起床洗漱吃饭,吃干净后刷好碗,那股怅然若失将她笼罩,无法摆脱。
在客厅坐了会,一阵冲动从心间浮上来,瞬间无可收拾的胀蔓。
她拿上钱包和身份证,给沈梦发出个短信后,打车去了最近的警察局。
和警察形容昨晚的情况,他们打了个电话,确定女子位置。得知答案后,云烬雪道谢,火速赶过去。
进入分局,说明来意,那警察领着她去见人。穿过走廊走到招待室门前,当她隔着玻璃看见坐在椅子里的女人时,坠了许久的心脏踏实下来。
警察道:“她很虚弱,没有攻击性。但不愿意配合回答问题,我们问了一整晚,连她名字都还不知道。”
云烬雪道:“她的伤还好吗?”
警察道:“处理过了。”
接着,他又道:“我们这边核对了近几年的失踪人口,还联系了精神病院,看看有没有人跑出来的,但都没有结果。”
格栅百叶窗后,满头银发的女人安安静静靠坐着皮椅,微微低头,肤色雪白,在昏暗招待室散发着莹莹微光。
梦中的红衣女人还在啪嗒啪嗒掉眼泪,云烬雪蹙眉,沈闷道:“我带她离开。”
开门进去时,女人并没有转头过来,目光落在桌面上,仿佛凝固了。
她很瘦,坐在大皮椅间,并没有陷落多深,细枝般的手臂甚至比椅子扶手还易折。
云烬雪张开口,不知道叫什么。忽然想起昨晚上她离开前的那句话。
‘师姐,我是风风。’
於是她叫道:“风风。”
那女人浑身一震,迟钝的擡起头,而后猛地转过来。看清是谁时,双眼爆发出明亮光点,让人不敢逼视。
“师姐!”
云烬雪和警察提供的提人理由,是误会。即,这并非是陌生人,而是父亲那边的远房亲戚,因为天生白发金瞳受歧视,才导致神状态不好。
她并不知道这亲戚昨晚上过来了,而自己也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她,更好提朋友沈梦,所以才会弄出这种尴尬事情。
这种理由成立的前提条件,就是女人可以不计昨晚上的嫌,依然积极配合彼此相熟的状态。
原本云烬雪还有些担心,自己漠视她被抓后不帮忙,还晾她一晚上后,此人已经不想理会自己了。可好在,她依然如此热情,完全不介意承受过的冷漠一般。
女人站起来,身形晃了一下,又立刻站稳,才走过来:“师姐。”
云烬雪回眸道:“辛苦您了。请问我要把她带走,需要什么手续吗?”
警察道:“你过来一下。”
按照正常流程走完,警方确认云烬雪是本市公民,记下了身份,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后,放她们离开了。
即将走到警局大门前,女人激动的步伐慢下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犹豫不决。
云烬雪问道:“怎么?”
女人没有说话,但眸中是显而易见的渴求。
云烬雪读懂她的意思,轻轻啊了声,站住脚步,让女人去门前等待,她再回去一趟。
交完罚款,再三保证绝不会将之带到公共场合之后,云烬雪终於拿到了那把红刀。
人来人往的警局大厅里,女人站着不动,却是绝对的目光凝聚点,谁经过都忍不住看两眼。
一方面是夺人眼球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