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将军,求求你,多加派点人手去找公主吧!她已经不见一整天了!”
楚宏昨日跟姬蓉比武惨败,照理说,是容易对姬蓉心存不满。尤其卫杉一出手,更是将他的兄弟踹断了两根肋骨,如今姬蓉不在,卫杉只是个官职次於他的先锋副将,若是心黑的,大可趁姬蓉不在时动些手脚,废了卫杉这个副将。
但他是个军人。严格来说,是个十四岁从军,如今已有十年的老军人。军中有个不成文的压制手段——拳头。他的拳头比不过姬蓉,自然对她心服口服,而对卫杉这个十六岁的小小女将,心里也生出一股钦佩。
“将军与军事一同外出,乃是去勘察地形,已留了书信给我,锦绣姑娘不必着急。”
他如是道。
锦绣这才放心地回去将军营帐,等姬蓉少时归来。
人走后,卫杉疑惑地问楚宏:“将军留了书信给你?”
楚宏摊手:“没有。”
“那你方才?”
“方才那么说,只是让锦绣姑娘不要声张。何况,将军跟军师是何等人物?岂会乱走乱跑?多半是因为要熟悉地形,勘察去了。”
说着,他洋洋自得地扬了扬下巴,露出几分少年将军的风气,“虽说你功夫不错,但打仗也不全靠功夫,还要谋略,这些需要常年行军积累,以后我可以教你。不过,你方才的处理方式不错,将军行踪未定,不可盲目派三军出去寻找。说明,孺子可教也。”
卫杉斜了他一眼,道:“我的老师是军师。”
楚宏一楞,“我可以不收你钱。”
“军师也未曾要过我学费,且比你厉害。”
“那军师也未必什么都知道啊。”
“你敢质疑军师?”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好。”
楚宏说不过卫杉,打也不敢动手,只能悻悻离开,临走时,卫杉从后面叫住他:
“明天操练,我要教一套新枪法,你要不要学?”
楚宏乐了:“先说好,我可没学费给你。”
卫杉打了个呵欠,“无所谓,作为交换,下次教我破阵法就行。”
楚宏反应了一下,豁然大喜:“好!”
於是,前一日不怎么愉快的切磋化干戈为玉帛,二人缔结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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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日的地形勘察,北柴连同斥候一起测绘出陈阳关以南的地图,并且,有了攻城的计策。
辰时三刻,主帅大营。
主帅姬蓉与军师北柴并肩坐於最中央的矮桌,两侧分坐十位将军,个个披盔戴甲,英姿勃发。
姬蓉一身银甲,英气的眉宇宛如山脉,透着一股磅礴的气势。
“此战攻打陈阳关,是以夺回我容国江山,将叛军赶回北地。我军扎营三日,兵精马壮,正是出击的好时候。接下来,就请军师分派攻打任务,请诸位,务必令行禁止。”
北柴左手握着白玉骨扇,眉目严肃,“陈阳关,北面环水,我军无船无舟,无从进攻。故而,我军只能从南面着手。南面出城,西南平原,一望无际。东南有一丘陵,名为‘陈阳坡’,路窄而草繁,地深而木茂,可设伏兵。”
说着,另一手从矮桌的竹筒里取出一支红色令箭,拔高声音:
“楚宏听令。”
楚宏立即往前一站,冲北柴抱拳:“末将在!”
“命你携五千先锋军攻城,兵临城下时,摆一字长蛇阵。那守城将名叫司马天,酷爱阵法,必派人出城破阵。你且排兵布阵,将破阵者杀於马下。”
楚宏两手接过令箭:“末将遵令!”
又拿起一支令箭,“卫杉听令。”
卫杉往前一跨,两手抱拳:“末将在!”
北柴接着道:“破阵失败后,司马天必派强将出城,你出阵与其拼斗,务必将其斩於马下。接连两败后,司马天必亲自出城,彼时你需佯装不敌,败阵而逃。”
卫杉楞了一下:“败阵而逃?”
北柴肯定:“败阵而逃。”
“末将遵令!”
接着拿起下一支令箭,转身看向姬蓉:“将军。”
姬蓉起身,前去与将士站在一起,跟之前所有人一样抱拳:“姬蓉听令。”
她说过,打仗的时候,她听北柴的。哪怕她是公主,而北柴只是一个小小门客,她也会像对待所有领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