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几乎只剩下鞋底的一双破鞋，和寒风里若不惊风的衣衫，还有他对於陌生来客的无所畏惧，不免让司程难以接受。

“这孩子，正常吗？”

男孩一直保持距离他们两米左右的距离。

顾言川清了清嗓子。“这里是白教堂，是维多利亚时期英国最混乱的地方。在这里生活的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是要与老鼠一起抢东西吃的。你忘了刚才那女孩，还有小孩说的话了么。这里来的男人都是凭着买两个饼子的钱睡姑娘的。”

“你还问人家什么意思，用不用我给你演示一下啊？”顾言川说完冒着黑似乎都能瞧见他那副耍贱的表情。

“滚。”司程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推开了他。

顾言川笑声刚起，就听见。

砰——砰砰砰——

一声剧烈的枪响声之后，随即而来的是极为密集的枪林弹雨。而且听声音就在他们身侧的这堵墙之后。

“姐姐！”

男孩话音落下，完全不顾危险拔腿就跑，飞奔向前，绕过这堵墙，正是枪声的来源处。

“这，你在这等着我。我去看看。”

顾言川迅速作出了反应，正要跟着男孩的方向狂奔过去。

却听见司程望着他的身后的方向，“是，是开枪手么？”

顾言川猛地回头。

他们对面。

一堵高约十米的黑砖围墙之上，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披着黑色斗篷，戴着黑色礼帽的人，面带着黑色的全脸面具。除了眼睛和鼻息的位置，几乎被黑色的面具笼罩的密不透风。他单膝跪在黑砖墙面之上，看身形似乎就能窥见他的矫捷。

顾言川和司程闯进来的那一刻，正对上开枪手那一双犹如猫头鹰一般锐利的眼睛。

“快走！”

顾言川大喊一声，一个迅捷的转身将司程拉回墙后。也多亏了他这一扯，枪声之后，黑色的开枪手犹如身插羽翼一般隐匿的无影无踪，而司程却安然无恙。

“没事吧？”顾言川第一时间问道。

但是司程却像是丢了魂似的。“你，你刚才看到了么，你看到他的眼神了吗？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