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照清楚东西的。不过，刚刚那老妪过去的时候，司程清楚的看到那镜面里没有人像。

只见司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转身走到柜台趁着假装整理仪容的间隙将镜面调整了一定的角度。

顾言川的目光一直跟着他走。但是还有一个人目光也在跟着司程走。

“顾泽，不要打扰他。”

顾泽明显不习惯司程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整理形象，於是正要伸手去拉他。结果被顾言川抓着手肘叫住了。

顾泽一副“我和你熟么”的神情。但是想到司程还没有向他们正式介绍过这个顾言川，又瞄了顾言川这张脸，所以出於行业上的礼貌他还是退回了脚步。

“你们两个见过？”

顾泽和顾言川他们两个都退到了桌边，这会司程转身走到了他们身旁。

不过，当司程脚步夹在顾言川和顾泽之间时莫名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仿佛存在一种相斥的磁场。

就在三人相对无言时，屋内传来一声刺耳的叫喊声。

“喂，丫头，你家这门怎么打不开了？我出去抽根烟。”大肚子男人跑到前门拽了两下门闩，门却纹丝不动。

众人顺势将目光望过去。门口一扇小窗，傍晚十分，天色越发的暗。这暗还不同於落霞与黑，是一种黄沙掺杂雾气的暗。刚刚原本干净的小街上也跟着飘起了凌乱的白纸。

司程神色一顿，那白纸在风中飘飞的样子像极了远送逝者安息的冥币。不禁让人心头一沈。

只听后厨内小丫头乐颠颠跑过来，“叔叔，本来不想和你们说的。怕你们担心。但是我们这儿晚上经常会有山上跑下来的野猪和黑熊。所以，我们已经把门窗都锁上了。今晚上就别出去了。您看，后院，后院地方宽敞。我给您搬个凳子，您过去怎么样？”

“这特么多憋屈啊！”

“可是您看，有孩子有女士，挺危险的。”

“就是，他爸你就上外面去抽吧。抽根烟还讲究地方。”

女孩两句话下来，一旁的胖子媳妇终於开口了。这胖子虽然长得膀大腰圆，但是怪听媳妇话的，於是转身向着后院走去。

小插曲结束，大家将目光收了回来。

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前门不能打开，这意味着他们今晚可以活动的有限空间只有这一方小院了。

顾言川为了缓解在场各位的恐惧心理，接着刚才的话题单手插兜像是和司程解释什么似的笑着说道，“我和顾先生，我们没有见过。”

那一刻司程意识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拥有重叠的身份。

但是顾泽却黑着脸。瞥了一眼顾言川后问司程，“等你介绍呢大老板。这是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