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禁欲系表情。

李思行不觉有些意外，她觉得自己虽然谈不上春风和煦，但至少不该是这样冷漠又凌人。

她看向陈颜，确认般的问道：“平时，我都是这样的？”

“嗯嗯，平时也差不多这样，但压迫感没今天开会那么强。”陈颜一边说，一边接回手机。

她将照片放大了些许，对着照片看了又看，小嘴咧了咧，夸赞道：“瞧这个侧脸轮廓，简直是完美！气质给你拿捏的死死的！”

陈颜是越看越喜欢，又说道：“真是高冷呀，这表情活脱脱就是一副 ‘我看谁都像个垃圾’。这照片可以取个名字，就叫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和一堆垃圾坐在一起？’ ”

陈颜越说越欢，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思行渐渐沈下的脸色。

说着说着，陈颜突然想到一个更为贴切的形容，她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说：“不对，我要换个名字，刚才取得不好。应该叫 ‘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扯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

说完这句话，陈颜带着笑意转头看向李思行，哪里知道李思行早已不再看她，冷眼冷脸的对着电脑继续办公了。

整个房间，只有李思行敲击键盘的作响声。

“思行。”陈颜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李思行没有回应，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思行。”陈颜又试着唤了一声。

这一次，李思行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她擡头看向陈颜：“不是我想强势，而是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我，这是最快速有效的方式。”

陈颜听懂了李思行的意思，这是她在领导岗位上，得出来的经验。

比起平等的，春风和煦般的对待下属，直接快刀斩乱麻的，命令式的交流，反而是最为直接也最为效率。

下属不需要一个可以交心的上司，但是却需要一个可以拍板做主，避免犹豫不决的人。

“思行，我不是这个意思。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工作状态特别迷人。大家都很信服你，任凭谁被你夸上一句，都能高兴好几天。毕竟你很少夸人。”陈颜慌里慌张的解释着，多少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李思行望着陈颜，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陈颜，你是最近工作不饱和吗？开工作会议的时候，竟然还有闲工夫偷拍照片？”

这个角度清奇，逻辑满分，是陈颜没有想到的。一时哑口。

……

……

“思行，晚礼服选好了。”

陈颜一边说着，一边最终选定的衣服从手机里翻找了出来，递到李思行面前。

“噢？”李思行看了一眼陈颜的手机，而后她挑了挑眉，笑着问道：“你不是说要穿露背装，迷死一个是一个吗？”

“……”陈颜说不出话来，擡眼去看李思行。

只见李思行眼中装满了笑意，此时正在用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望着自己。

关於礼服定制，陈颜有一家相熟的店，她是那里的常客。

头一次去那家店的时候，陈颜隔着橱窗看中一件套装，当即进店表示想要试穿。

接待陈颜的是一个年纪稍长的柜姐，用眼角将陈颜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她年纪轻轻的，便断定她不是目标客户。

不是目标客户的意思，倒不是觉得陈颜买不起，而是觉得陈颜不会在自己手中开单。

很多人在专柜试穿试戴完了，并不会直接在店内购买，而是转头去找代购。

柜姐每个月都有基础销售指标，业绩压力非常大。一旦判断不是目标客户，也就不愿意多费心力去营业了。柜姐随口敷衍了几句话，就把陈颜打发给了当时还是新人的小吴。

衣服的上身效果并不好，陈颜没有在小吴手中开单。但小吴的态度依旧是极好，让陈颜心生几分好感。

往后陈颜再去店里，所有的消费都走小吴的业绩，加之两人年龄相仿，性格也都属於有话直说的直球型。

一来二去，两人都熟悉了对方的性格，相处也比较愉快，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场面话。

陈颜今天去店里试穿晚礼服。小吴手中拿着礼服，候在试衣间的一角。

陈颜的衣服才脱了一半，小吴的脸色就开始变得精彩了，她憋了半天幽幽的来了一句：“颜颜，你恋爱啦？”

“哈？”陈颜不明所以的转脸去看小吴，只见她的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

陈颜皱了皱眉，更加疑惑了：“嗯？你搞什么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