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骂他可以,骂他那贤惠的老婆不可以!骂他善良的父母不可以!骂他年迈的爷爷奶奶不可以!骂他的老岳父更不可以!甚至连孩子也不放过,这女孩子的嘴巴真的是该被撕烂!
他没有撕烂邵莉的嘴而是决定拿她的脑袋练练手,被埋葬多年一时技痒,正好送上门一个讨厌鬼,不吓唬她吓唬谁?
於是,午夜时分剃头匠找了把菜刀给邵莉剃了个光头,而那脖颈子上的凉风正是剃头匠的习惯。他每每刮完客人头皮时会帮客人扫干净脖颈上的头茬儿,顺便吹一吹,吹走没打扫干净的头发茬子。
多年没摸刀,剃了一个头哪里够解馋?第二天午夜,剃头匠把助理的头也剃了,当然他剃完也后悔了,怎么能给女孩子剃光头呢?为表歉意还深深地鞠了一躬。
剃头匠终究是善良的,没有要了邵莉的命。而是想方设法想吓走邵莉,毕竟这别墅镇压着9个煞体,很邪门丶晦气很重。活人在这里住太久会生病住院。
这才有了第三天,邵莉被鬼上身磨刀的惊险一幕。
得知全部实情后,苏醉不禁替那位搞小动作的玄师惋惜,他费尽心思寻来的煞体心地竟然如此纯良,这煞炼出来也是废煞。
同时,她更替剃头匠一家惋惜,这一家子善良可爱的人怎么就遭遇了灭门之灾呢?她观8个煞体的面相,他们都不是横死之人的面相,难道这里面有隐情?
当被问及剃头匠一家人是为何遭遇灭门之灾时,全家8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脸茫然。
“大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女煞体回忆起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天,“那天和往常的日子一样,晚饭后孩子们玩了一会儿我就哄他们睡觉。爷爷奶奶睡得更早,我爹在自己房里研究棋谱,公公和婆婆在泡脚。我丈夫在房里算账……”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没有任何人预感到或者任何事预兆那天晚上会发生意外。午夜,我在梦中,忽然觉得脖子一凉,我就死了。”女煞体惋惜地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没有太多的痛苦,孩子们都没有遭罪……”
“可他们不该这么死了。我们没有做过坏事,没有得罪过谁以至於对我们全家痛下杀手!一家九口啊!还有两个孩子!孩子做错了什么!?”老年煞体气得脑袋在脖子上颤巍巍地晃悠。
“所以,请苏大师把我们送去轮回吧!我们一直被镇压在这里,无法遁入轮回就没有办法再世为人。或者,您把孩子送去轮回也行,我们留下继续给您炼煞!”中年女煞体也就是剃头匠的妈妈把两个孙儿推到了苏醉的面前。
“为我炼煞?”苏醉反问。
“对呀,不是您把我们埋在这里的吗?” 中年女煞体道,“那天夜里,我起夜看到了一个女人,和您一样是长头发的女人。只是没看到脸。不知道是不是您。”
“虽然您杀了我们全家,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们也不怨恨了,就求您放过孩子吧!” 中年女煞体恳求道。
“等等!”苏醉一摆手,“我可没有杀你全家!你们也不是我埋的。你们全家出事的那天夜里你确定是一个女人下的手?”
中年女煞体回忆了一会儿,肯定地点了点头,“我非常肯定,那女人进了我儿子的屋子,我还好奇地跟过去,就听到两声闷哼,然后就看见一把带血的长刀,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女人的脸,就被她砍死了。”
“因为是死於她的手下,我对她的气息很熟悉,她的气息和您很相似,所以我认错了人。”刚才中年女煞体仔细辨认过确定苏醉和那个杀她全家的女人不是同一个人,这才不好意思地道了歉。
“我们死后也是她把我们收集起来埋在这里的。” 中年女煞体提供的这条信息非常的重要。
原来那个喜欢搞小动作的玄师是个女人。可她为什么要杀人全家?除非……
“你们的八字能告诉我吗?”苏醉问。
除了孩子的,其他几个煞体的八字都告诉了苏醉,当然他们的条件是苏醉帮忙超度他们,送他们去轮回。死得其所,谁愿意留在阳间还要被当成煞体炼煞啊!
全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是最好的煞体材料,而且全家人一夜之间被杀怨气也会很大,这女玄师真是心狠手辣。
只可惜女玄师没考察过这一家人的品行,不知道他们太过纯良,即便成了煞体也不会去伤害别人。
城东,炼煞,苏醉想起自己在天台上设置的四角结界,难道这女玄师用的阵法与她相同?!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