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懿墨挑眉,连忙攥紧了些,将其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笑着对林暃道:“谁说我不要的?”
“谢谢啦!”他弯起眼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小小木雕悬挂在林懿墨的胸前,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摇晃着,仿佛有了无限的生机一般。
“没,没事。”林暃的眼神忽地有些闪躲,他连忙低下头,默默地走远了。
林懿墨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一丝疑惑:他这是怎么了?
但很快,他便将这份困惑抛之脑后,接着做事了——身为观主,他还有好多工作没做完呢!
————————————
一天后,又到了枫江观一周一次的采买日。
今日香客有些多,林懿墨的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林暃独守道观。但介於林暃对外界完全不知情,放他下山无异於把小黑扔到山下,於是林懿墨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下山一趟。
虽说多了两张嘴,但实际的开销并没有变化多少,林懿墨在山下待了半个下午便将东西买齐了。
他今日并没有穿道袍,而是换上了一身常服,休闲宽松的毛衣上身,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又一次融入了三三两两结伴走出校门的高中生队列。
……
两个小时后,林懿墨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穿行在白枫山的山道上。
其实他早就买完了东西,只是在回来的路上恰好碰上了他的几个粉丝,在给这几个多年老粉合过影后不久,又忽地下起了大雨,林懿墨没带雨伞,周围也没有小卖部便利店,便只能在廊下等一会儿。
昙江在这个季节并不常下大雨,可这一次却是出乎意料地下了好久,等到雨停时,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被雨水洗净的天空中满是紫红的霞光。
山道上并不算黑,白枫山夏季常有夜爬者,因而路旁都有路灯,只是由於年头有些久了,这些路灯的亮度都不太高。
经过这段日子的锻炼,林懿墨的身体素质稍稍好了些,就算提着这么多东西,也没有像刚回来时那样喘着粗气。
只是……林懿墨渐渐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周遭的环境变得有些不太对经。
忽地,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本就不亮的路灯骤然熄灭,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林懿墨心下一沈,知道自己是遇着了什么阴邪东西。
他并不慌乱,而是沈着地放下手中东西,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全无信号。
林懿墨已大致有了些判断——当是某些能制造幻境迷阵之类的鬼怪,也便是俗称的鬼打墙。
他收起手机,开始在身上摸索符纸,但手刚一碰到柔软的毛衣,林懿墨的心便是一惊——他换了身衣服,却忘了把道袍里的符纸掏出来!
耳边风声更劲,仿佛有无数的鬼魂在耳边吟唱,隐约间有脚步声从一旁的草丛中传来,又有黑影在其中穿梭。
空气越发寒冷,甚至能够呼出白雾来。
林懿墨令自己尽快冷静下来,立於山道中央,微微阖上双眼,心中别无旁骛,手中飞快结印,口中轻念九字真言:
“临丶兵丶斗丶者丶皆丶阵丶列丶前丶行”
然而,六甲密咒已毕,周围景色却毫无变化,只是风稍止歇,耳边呓语匿去,但丛中黑影犹在,甚至有靠近之态。
林懿墨蹙眉,心中暗叹自己倒霉,这一回遇着的东西恐怕没有那样简单了。
因着先前那场大雨,山路上很是湿滑,林懿墨小心避开路旁的青苔,将刚刚买来的东西靠边摆好,随后撸起袖子,目光炯炯望向幽深树丛。
那东西法力强盛,连九字真言都可抵挡,但却始终徘徊在外,并不踏入山道,可见它必然有所限制,那林懿墨便要逼它现身,将它赶到自己的面前来斗一斗。
林懿墨毫不犹豫咬破中指,指尖血汩汩流出,林懿墨便就着这鲜血在虚空中画符。
顷刻,符咒成型,林懿墨收手,双掌合拢向外猛然一推——
血符金光大作,没入树林之中,竟将那整篇树丛点亮,从深处传出一声凄厉哀嚎来。
指尖疼痛未消,林懿墨却是嘴角微微勾起一笑。这虚空画符的本事许久未用过了,如今看来效果倒是不错,甚至要比朱砂画的还要再猛烈一些,只是生生咬破中指实在有些疼,他又是个细皮嫩肉的主,估计方才那一发狠,手上要留个疤了
嚎叫声渐歇,符咒也渐渐失去了效用,黯淡了下来。
一阵如刀锋般的阴气直冲门面而来,林懿墨向后一倒,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