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我攒了好多话想跟你说。”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泪更汹涌了,抱着方岚霜,哭得像个走失多年后回到家的孩子。以往,江少校雷厉风行,行事果断,从来不会在任何事情上纠结和内耗,但此刻,苏无际还是第一次见到江晚星这脆弱又感性的模样。此刻,客厅的射灯正照着母女相拥的剪影,将这几年近乎生死相隔的岁月沟壑,填满了蜜糖色的暖光。…………苏无际没有再打扰这一家的重逢,而是走了出去。 在外面,已经停了好几台车了。他刚刚出来,一个靠在车边的男人,便扔过来了一支烟。苏无际接过,在鼻子上一闻,便嫌弃地说道:“老宋,你每次都是用白将招待功臣的?你以后肯定是抠死的。”说完,他把烟叼在嘴上,凑了过去:“有火吗?”没错,站在车边的人,就是宋鹤鸣,而他的旁边,则是首都军区的司令员,邵飞虎。今天晚上,得知方岚霜回国,首都军区里的很多人都想要来看看,全被邵飞虎拦了下来。宋鹤鸣呵呵一笑:“你不是不抽烟吗?闻闻味儿就行了,不需要火。”苏无际叹了一口气,说道:“看着母女重逢的样子,有点想抽烟了。”宋鹤鸣没再说什么,掏出一次性打火机,举到苏无际的脸前,点燃。“嘿,谢谢宋大局长亲自给我点烟,我能有这待遇,在老苏家真是光宗耀祖了。”苏无际眯着眼睛用手挡风,吸了一口之后,笑道。“滚你的吧。”宋鹤鸣踢了苏无际屁股一脚,“你家岳处长还在非洲打生打死呢,你要不现在去支援支援?”苏无际说道:“非洲用不着我,冰凌和勇阳在,还有烈焰大队,还收拾不了区区的沙翼佣兵团?他们可没那么菜,又不是当年某个被沙翼搞得很头疼的老特工。”宋鹤鸣当然知道对方在影射自己,他忍不住的抬手拍了一下苏无际的脑袋,说道:“你小子,每次见到我,嘴里就憋不出几句好屁。”邵飞虎说道:“经过这次事情,晚星怕是要对无际死心塌地了,你俩要是不结婚,真说不过去了。”宋鹤鸣听了这句话,心里莫名有点别扭,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走到一边,闷闷地抽着。“那得看晚星的意思。”苏无际笑道。他从来就没打算把江晚星让给别的男人,于是就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认真说道:“两位首长,我认为,当年的坠机事件,有重大转机。”邵飞虎听了,把烟头往地上重重一扔,说道:“快说。”他们今晚一方面是来看方岚霜,而更重要的方面,自然是奔着真相来的!“沙翼佣兵团的团长伊文斯,是曾经德弗兰西岛总督克林姆的小儿子,他扬言要替父亲报仇,杀死所有华夏人。”苏无际说道。邵飞虎说道:“那得把你爸的号码告诉他,冤有头债有主,让他去找你爸。”苏无际:“倒也不是不行……”三十年前,正是苏无际的父亲,在德弗兰西岛遇到了克林姆的叛乱,直接将之荡平。而三十年后,苏无际在那座岛上,再度和克林姆的儿子交手,这未尝不是一场冥冥之中的命运安排。苏无际继续说道:“我在回来的飞机上,还审了这伊文斯一次,他受过严格的抗审讯训练,坚称是他亲手按下了导弹发射按键,亲眼看着华夏专机被炸成碎片。”宋鹤鸣说道:“如果真是这种程度的爆炸,没有人能生还。”邵飞虎说道:“岚霜怎么说?”苏无际说道:“岚霜阿姨回忆说,专机遇到了强气流,大幅度颠簸,甚至当空骤降超过上千米,她昏迷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已经被人扣留了。”邵飞虎的手有些颤,眼睛里一下子涌出了希冀之意,说道:“那就说明没爆炸,那个叫伊文斯的混蛋在说谎,他在说谎……”如果没爆炸,那么,江秉辰和那些军官们……是不是也都能回得来?苏无际说道:“宋局,我把两个俘虏交给你,行不行?我怕放我手里不安全。”听了这句话,宋鹤鸣的眼睛里骤然射出了两道危险的精芒。显然,苏无际是担心伊文斯和面具女人到了华夏之后被灭口!“如果此事真是内奸所为……”宋鹤鸣摇了摇头,想起了邓宏宇所经历的十年风雨,狠狠骂道:“该死的王八蛋……”他很少这么恼火的爆粗口。邵飞虎沉默了下去,眼中满是电闪雷鸣。这位军区司令员抽完了整整一支烟,才说道:“当初,秉辰那架专机的行程虽然是保密的,但有心人能推测出来大概的航线,从泄密这条线索上来说,没法查。”宋鹤鸣听懂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说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