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实在谦让不过,无奈只好坐在了主位。,6/1′k^s¨w′.`c\o′m,
一桌五人,西门庆李飞羽和刘家兄妹,还有徐姨。
既是家宴又都熟悉,氛围很轻松。
西门庆身为武将,又被童贯考教过如何攻打西夏的问题,心中明白,宋夏大战将很快到来,所以自然就和刘正彦讨论起了边关战事。
刘正彦来汴梁之前,从兵马的调动和准备情况,已经猜出两国不久可能再次大战,自己本想领兵驰骋沙场,却没想到来到京城,在枢密院做起了闲职。
两个带兵的大男人一说起打仗,就有了共同话题,两人不再理会别人,开始了深入交流。
刘正绾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又看着西门庆,心中很开心。
两人年龄相仿,个头也差不多,同样的英俊,看来志趣又相投,哥哥在汴梁有了说得来的朋友,应该不会感到孤独吧。
刘正彦说道:“近百年来,我朝与西夏经历四次大战,有输有赢,死伤无数,却一直没有取得大的战果,每一年在西北要消耗巨量钱财,令人痛惜。”
说罢,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败,非战之罪,只因朝廷内部派系争斗左右掣肘;胜又恐边军做大,致不能扩大战果。”
“哥~,你喝多了,净说些扫兴的话,来,正绾敬西门将军一杯,谢西门将军救命之恩。′k?a·n?s?h`u/b`o_y,.,c~o-m·”
刘正绾说罢,站起身端起酒杯,看向西门庆。
西门庆赶忙端起酒杯,站起身。
“正绾妹妹以后可不许再提什么救命之恩的话,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爱听。”
刘正绾嘻嘻一笑,明艳的笑容看的西门庆一呆。
“好好好,庆哥哥请。”
两人遥遥一碰杯,同时仰头喝尽杯中酒。
李飞羽笑盈盈的看着刘正绾,心中赞叹,这小绾儿年龄不大,却比他哥还谨慎。
“庆哥哥,上次你随口说了一句词,叫‘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我徐姨说,这是周邦彦的一剪梅词牌,这是你为飞羽姐姐做的词吗?好美,好感动。”
西门庆露出尴尬神色。
“正绾你看我像是会写诗词的人吗?”
“像。”
“咳咳~,这么看得起你庆哥哥?”
“当然,庆哥哥文武全才,要不然飞羽姐也不会看上你。”
“那倒是。”
“哼!”
李飞羽斜睨了西门庆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就吹吧。
“徐姨说,一剪梅词牌总共四句,应该还有三句,请问西门大诗人,另外三句到底是什么?”
刘正绾勾人摄魄的大眼睛热切的看着西门庆。
徐姨好奇的看着西门庆,心想,我们宋朝会作诗的将军不少,但大多都是慷慨激昂之作,不知这位将军写的如何?
西门庆略一沉吟,回想起自己高中时为了写情书,特意背诵的一些情诗。e秒?&?章?节,¢小e说?网t~ ?]追|D最?¨新^2章\%?节·.¥
这首一剪梅是明代唐伯虎写的词,这么多年了,自己还能勉强背的出来。
刘正绾见西门庆一副老神在在唬人的模样,不禁郑重起来。
“庆哥哥,难道只有一句,你~你要现场作诗?”
西门庆看向自己面前的空酒杯。
刘正绾哪儿还不明白。
“哼,又要唬人了。”
话虽如此说,但还是乖巧的端起酒壶,够着身子,给西门庆斟满酒杯。
眼睛看着酒线从壶嘴中哗哗流入酒杯中,西门庆脑海中想着《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的词句。
酒杯倒满,刘正绾直起身,就这么看着西门庆。
众人的眼神从酒杯向上,转移至西门庆的眼睛。
“古有曹丕逼迫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有刘正绾强迫西门庆酒满成词,哎!”
李飞羽,刘正绾,刘正彦,徐姨四人同时目瞪口呆,这人脸皮竟然厚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自比曹子建!
刘正绾实在忍不住,咕的一声笑出声来。
“古今多少大诗人大文豪都不敢自比曹子建,你可倒好,诗还没作出来,就如此夸赞自己,羞也不羞。”
李飞羽脸色尴尬到微红,桌子底下用脚轻踢了一下西门庆。
“休要口出狂言,丢死人。”
西门庆不以为意,端起酒杯,呵呵一笑。
“在下岂敢和曹植相比,差的十万八千里,我也不是什么诗人,这首词是我们阳谷县一个姓唐的老秀才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