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道曼妙剪影,云鬓楚腰,体态匀称。
年轻的天子收回视线,不知那丫头又在耍什么花招。
屏风那边,正在系裙带的黎昭听见动静,深深呼吸,快步绕出屏风,看向伫立在珠帘前的男子,万千情绪涌上心头,一桩桩旧事拼成镜面,一瞬轰然碎裂。
她暗自整理好心绪,忽然就淡然了,这时的天子,心性再成熟,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青年。
她款款上前,曲膝一拜,“见过陛下。”
萧承看向她刻意涂抹了淡妆的脸,没有问她为何赖在这里,早已习惯她的软磨硬泡。
只是,在余光捕捉到龙床上一块暗红血液时,浅棕色瞳眸微凝,“经水?”
前世,在面对萧承的询问,黎昭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却是自怜者的独角戏,没有得到半句安慰。
女子月事,对一个弱冠男子而言不足为奇,更遑论皇族。
黎昭点点头,不似前世眨着泪眼问他癸水是何物,惹来宫侍们的窃笑,此刻,她大方承认,笑着道了句“抱歉”。
“弄脏龙床,臣女在此赔罪了,这就让人收拾干净。”
黎昭的亡父,也曾是一员悍将,官居从三品,黎昭自称臣女,无可厚非,可听在萧承的耳中,却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