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泪水奔涌而下。
对方已经第二次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救助自己了,如果说这一刻你问王善佛应该长什么样,他大概会告诉你‘佛可能骑着骡子。’
“我。。。对不起!”王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道歉,但还是道歉了。
铁围寺方丈看着这一幕,终于开始正视这位有恃无恐的青年,不论对方背后是谁,他都不打算继续放任了。
唐真似乎没有注意到老和尚的视线,他夹了夹老五的后背,老五便往前挪了两步,来到王善身前,唐真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道:“没关系。”
“可。。是为什么?”王善依然在哭,但那颗聪明的小脑袋还是在坚持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一个孩子,他知道自己虽然有些天赋,但远没有到可以为了自己和一位寺庙真正的主持起冲突的地步!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又能为对方回报什么呢?
“因为啊。。我喜欢你的名字。”唐真缩回手,拍了拍老五的屁股,老五便再次向前,并且这一次没有停步的打算。
他们似乎要启程了,要继续自己的旅途,浑然无视了那正站在路途正中央的一位满身佛光身旁袈裟的菩萨。
王善没有听懂这句话,但他此时更害怕唐真和五哥被主持打伤,于是赶忙要上去拉住五哥的缰绳。
“你看!咱们俩的名字像是互文!王善。。。唐真。”骡子上的青年摇头晃脑的念叨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
王善没有来得及拉住老五的缰绳,老五也没有止步,它就那么嗒嗒的走过了那位铁围寺方丈的身旁,这位白胡子老和尚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像时间静止了,但只有他的。
王善不解的看着这一幕,看着骑着骡子的青年哼哼唧唧的继续启程。
他们多走了几步便穿出了这片山林,外面的日头已经西垂,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风儿开始飘荡,正是散步的好时候。
原来,他真的一直在看外面的日头,原来他不下马只是因为随时都要启程。
所谓拦住行程,是炎热的下午。
所谓等待结果,是清凉的晚风。
他看不见菩萨的袈裟,于他而言,山林的一切都只是路途中断歇脚时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