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辞回神时,谢朝真已经看见她了。
她仓皇地转身,维持着平日里的步伐,好让“逃离”没那么狼狈。
“午饭吃了吗”谢朝真问,她看见时清辞手背挂针留下的胶带,打了三天点滴还没见好吗谢朝真有些困惑,但很快的,就想明白了,时清辞的“好”是敷衍她的。
就像此刻的“吃了”。
时清辞在划清界限。
谢朝真捕捉到了这一点,关怀的话语咽了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时清辞一直没回头看。
先到是的二栋,谢朝真走上台阶时,忽地朝着时清辞解释一句: “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学姐,她要离开了。”也没等时清辞应声,她就快步转进单元门,失去踪迹。
时清辞眨了眨眼,吹到脸上的风很冷。
身边没了脚步声,她才敢回头。
她忽然笑了起来。
折腾了一周,总算是送走了流感。
今年的除夕在月底,学校里已经放假了。
朋友圈里是同事们对学生们充满羡慕的哀嚎,如果她没有辞职,大概得工作到二十七才能回家,到了家里待不到初四,又得在时衢的目送下匆匆忙忙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