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腕子翻转后,看到依旧存在于上面的五凤族血脉,因着漂浮的血腥味而搞搞提起的心才勉强落地。
被她这样的举动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景晨抬眸,疑惑地瞧着辛笃,问:“你做什么?我的手腕怎么了吗?”
“我闻到了你身上有血腥味,以为你受伤了。”见景晨并没有受伤,辛笃坐到了她的跟前的桌子上,更是直接端起了景晨刚刚倒水的水壶,径自往自己的口中倒水,毫无世家大小姐的体面。
哪怕装成男子这么多年,哪怕是在军营之中,景晨也没有辛笃现如今如此豪放的模样。她一口没有咽下去的水喷了出来,胡乱用衣袖擦了擦,转过头,望着辛笃,十分无奈地说:“辛笃,你合该记得些自己的身份才是。”
要不是知道眼前的人已经忘记了自己过往有多么离经叛道,辛笃简直想要立刻翻个白眼给她。她撇了撇嘴,鼻子嗅了嗅,十分确定自己并没有闻错,又问:“你没有受伤,但是为什么你的身上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血腥味?
景晨闻言,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又闻,并没有闻到任何的血腥味,反而是闻到了些长安身上独有的松香。
见景晨在这里闻着,辛笃也悄悄动用了些法术,将景晨此刻身上的味道扩大了一些。果然,里面有着五凤族血脉的腥气,而比这腥气更为明显的,竟然是青鸾的气息。
将水壶放下,辛笃侧过身子,问道:“你是去见什么人了吗?”
辛笃从来不会过问她的行程,府中更是无人会如此和景晨说话。被突然这样问,景晨脸色一僵,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回道:“我与大小姐前去雾灵山拜见司渂大祭司,还未到大殿,便发现司渂躺在地上,手臂满是鲜血,那贼人的轻功太俊,我去大小姐皆未追到此人。”
听闻司渂的手臂满是鲜血,更是有以景晨的轻功都没有追上的贼人,辛笃忽地跳下桌子,冷眸睨着眼前的景晨,道:“你说什么?司渂的手臂满是鲜血?”
景晨有些不明所以,她的目光沉沉地,瞧了又瞧辛笃的脸色,待辛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这才声音低沉地回答:“由手腕自手臂,尽数被人剜开,似是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腕中被人挖了去一样。”
五凤一族的血脉是传承的根本,哪怕是神格受损如景晨,她的血脉也完完整整地似刚出生的雏鸟一般展露在她的手腕上。司渂已经想起一些前尘,更是晓得自己是赤凤一族,怎能会被人生生剜去了血脉?
又是何人晓得五凤的血脉取出之术?
辛笃眼眸垂了垂,她的心中有些乱,近乎下意识地想要找寻汲隠问上一问,可又想到这鸟素来不愿插手人间之事,只得作罢。
“你何时与司渂如此熟悉了?竟然担忧至此?”景晨的目光冷冷地落在辛笃的身上,她轻声地问道。
知晓景晨怕是误会了,辛笃抿了抿唇,她抬眸,淡淡地回答:“我与司渂甚是投机,想到这里竟然有以你的轻功都追不上的贼人,心中难免有些慌乱惶恐。是以才失了态,想来问筝该是不会怨我的吧。”
“最好如此。”虽然觉得辛笃说的并不是实话,但景晨也想不到什么旁的理由。她这个表妹从小就跳脱、让人摸不着头脑,眼下长大了更是变得乖张起来,就连镇远侯都管教约束不了的人,她又如何能够约束得了她,只得作罢。但想了想,不免又提醒道,“司渂是雾灵山大祭司,按例不得与凡人有过多交集,你合该有些分寸才是。”
怎能误会至此?
辛笃无语,她轻叹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左不过担心你们罢了!断然没有旁的心思。”
景晨没有接话,目光锐利如刀。
“与其操心我是否对司渂生了旁的意思,你倒不如担心担心,司渂是否对你的好堂妹生了别的心思才是。”司渂见到西江麓的时候,若非还是人形,恐怕周身的羽毛都要炸起来了,这可不是赤凤一族的习性。辛笃瘪了瘪嘴,坐到了景晨的跟前。
景晨只当辛笃在胡说八道。
司渂与苒林不过才见了一面,怎可能有什么旁的心思?她一个修仙问道之人,怎的会对凡人生别的心思?
景晨瞥了辛笃一眼,回答她的问题,说道:“那贼人不是我去追的,是大小姐亲自追击的。大小姐的轻功并不逊色与我,却也让这人逃了。”
话音落下,室内变得死寂良久,辛笃忽地迎上了景晨的目光。
“那个大小姐,是何身份?”辛笃知晓景晨并不清楚司渂受伤的原委,既然司渂的血脉已经受损,那眼下不如问清楚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