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眼瞥了下,才用帕子将划伤的掌心一卷,抱起已?经?痛得晕过?去的幼儿轻轻放平到?炕上,拉过?被子盖好,再细细检查过?额上的伤口,重新上了药,又在边上陪着。
直到?幼儿的呼吸变得平缓绵长,已?从痛苦中缓过?来,她?才低头在那逐渐恢复血色的唇上留了个印。
随后起身下炕,卷走?桌上的茶碗开门出去。
守在门外的妙娘立即迎上去,“主子。”
底下人对她?的称呼已?从原先的‘虞姑娘’变成了如今的‘主子’,她?没有要求过?,都是他?们自发这样叫的。
“这就是那东辽女人放进幼儿脑内的蛊虫?”妙娘接过?茶碗,借着光亮看了看。
她?眼尖,能瞧见?碗底有细小?的东西在蠕动,像蛆,怪恶心人的,也就蛮化不教的东辽人会钻研这种歪门邪道,还拿来祸害人。
“嗯。”
妙娘一握拳,解气道:“这下好了,看那女人还拿什么要挟主子,她?这也算是活到?头了,我这就让人动手。”
刘卜算就关在原先囚困赵崇和赵祯的铁笼中,两日滴水未进,又被虞归晚狠狠收拾了一番,也就只剩下一口气在。
偏这个女人就凭这口气撑到?现?在都不肯死,见?虞归晚这个时辰还过?来,就以为?是幼儿的蛊毒发作,虞归晚是来问她?要解药的,顿时阴毒的畅笑起来。
“呵呵呵!随望京要被折磨死了吧,才两日,呵呵!等生出虫卵,到?时她?全?身就都是蛊虫!就会被万虫啃咬而死!从里面一点点、慢慢地被吃干净,最后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头架子,虞归晚,你不是在乎她?吗,不是不愿意为?我效力吗,呵呵呵!那就等着看她?死吧!”
被拔掉指盖的手皮肉翻飞,鲜血淋漓,已?是惨不忍睹,却还是紧紧握住铁笼的杆子,支撑起烂抹布一样的身体,盯着来到?笼外的虞归晚,眼里都是怨毒,就像潜藏在草原沼泽里的毒蛇,扭曲着自己发臭发烂的躯体也得咬人一口。
啪!
妙娘听不得这样的话,扬起手中的马鞭直接往刘卜算的脸上抽,交错的鞭伤又新增一道。
“啊!”刘卜算滚到?一边惨叫。
虞归晚单脚踏在笼子上,将茶碗搁进去,冷道:“物归原主。”
还在打滚叫喊的刘卜算像只突然被掐住脖子提到?半空的鸭子,嘎一下没了声?,瞪着那双三角蛇眼手脚并爬过?来拿起茶碗,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反复都是‘不可能’这三个字,她?的蛊毒在东辽和草原部族中都屡试不爽,从未失败过?。
怎么会?怎么会?!
“不可能!”刘卜算一把掀翻茶碗,尖叫怒吼,“不可能!这不是我的虫,你休想从我这里骗到?解药!我告诉你虞归晚,蛊毒根本就没有解药!我想让谁死就能让谁死!不过?在死法可以选择痛苦多一点还是少一点!随望京是不是快撑不住了?所以你才用这招!”
虞归晚的眼神陡然变狠戾,上前薅住刘卜算的头发硬将人扯起来。
“没解药?”
她?用力到要将刘卜算的头皮都扯下,也不听刘卜算如何怒骂诅咒,打开笼门把人从里拖出,飞起一脚踹到?墙角,又捡起被打翻的蛊虫,想也不想就过去掰开刘卜算满是血的嘴,硬是将已?经?变异的蛊虫塞入,再摁住刘卜算的喉口顺下去。
她?脸部的肌肉抽动着,显然是咬紧了牙的,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你们不该动我的人。”
一松开手,刘卜算就趴在地上狠抠自己的喉咙,想要把蛊虫抠吐出来。
虞归晚站起身退后两步,讥讽道:“原来你也会怕自己养出来的这些?小?玩意。”
变异的蛊虫比原先还要凶猛邪性?百倍,已?经?迅速混入血液中窜去刘卜算的心脏,将那里当?成繁衍的温室,不出三日虫卵就会结满心房,该受万虫啃咬而死的人应是刘卜算,这就叫以彼之道,还至彼身。
“啊啊啊!”刘卜算已疼得在地上乱翻,两手胡乱撕扯,抓下一道道血痕。
虞归晚无动于衷,这样的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也并未觉得残忍,人命在她?眼里确实连草芥都不如,更别说是这种货色的命。
她?不会让刘卜算就这样轻易死掉的,死是最好的解脱,咽了气就没什么价值了,她?都还没有跟东辽开条件,纳措和蔑古雄,再加上一个刘卜算,怎么也够敲东辽一笔了,不答应就发兵关外,杀到?东辽王都去。
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