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现在对?曹知县等人是瞒不?住的,连蒙灰都知道了,他?们看虞归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采盐矿!
虞归晚老神在在靠着椅背,道:“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贴画。”
“原来在庶州出现的雪花盐是你?……”曹知县喃喃道。
蒙灰张大的嘴巴还没合上,也跟着曹知县喃喃自语:“难怪南柏舍能富饶起来,难怪总有蒙着油布的马车往外运东西,你?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
看他?们那样,胆小,叫虞归晚看不?上,嗤道:“行了吧,就算要跟我秋后算账也等了结了东辽再说,当务之急是什么还用我挨个提醒?都想想办法吧,从?哪里能弄来援军,不?然咱们都要被射成筛子?。”
在座的人都苦了脸。
他?们是朝廷命官,不?管现在麒麟城闹成什么样,上位的都是赵氏皇族的人。
要是胆小怕事?这个时候跑了,事?后也逃不?了被治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都有可能,所以他?们不?是不?想跑,而是不?能跑,就只能先将家?眷送去府城避一避。
“咱们往府城送了那么多次信,援军也没个影儿,上哪求援?咱们人轻言微,别的州府镇守也不?会冒险借兵给咱们,要真有心,先前就借了,何必等到现在。”
曹知县不?是没派人去求过,可是没用啊,他?虽是九王爷的人,但只是个文官,当朝文武不?和,武官被压制了这么多年?,心里憋着气,哪里肯轻易出兵帮忙。
唇寒齿亡也顾不?上,就是存心斗气,想看笑话,也不?知最后到底谁才是笑话。
曹知县唉声叹气,愁云莫展。
蒙灰脸色也不?好,铁拳撑在膝盖,低头不?语,曹知县都没办法,他?小小一个副统领又哪来的辙。
现在就只能指望虞归晚能力挽狂澜了,毕竟她放过话,不?叫东辽铁骑踏入河渠一步。
接收到众人投来的目光,虞归晚挑了下眉。
“先将村民转移到县城,卫所营的一万人留守,由蒙灰指挥,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人出城。”
“那南柏舍?”
“这你?们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你?们只要守好城门就行。”
不?足两万人对?抗刘缕的七万铁骑,简直是天?方夜谭。
除虞归晚之外,在座的没一个是乐观的,都是一副即将命丧黄泉的丧气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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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秋,东辽刘缕部的战旗出现在河渠与阎罗山的交界处。
上次被火/药筒炸出来的深坑还在,刘缕捂着还没有痊愈的胳膊,恨得咬牙切齿。
“虞归晚是吧,你?的死期到了!”
程伯祖孙俩被带着随军,没有马,只能靠双腿跟在队伍后面?艰难行走,从?偏关走到这,脚底板都磨出血了。
妙娘盯着前面?那些东辽兵的后脑勺磨牙,且等着,这笔账早晚要算。
阎罗娘和佟汉混在奴隶的队伍中,待遇比程伯祖孙俩还不?如,奴隶要拉粮车,扛辎重,稍微慢点都会被抽鞭子?,这一路已经抽死了十?几个,男女都有,小孩更惨,是被东辽兵拉过去虐待死的。
南柏舍的村民想走的已经转移去了县城,也才十?几户,且去的都是家?中的老人和小孩,青壮还有妇人都留守在村。
“我们跟东辽人有血海深仇!当初若不?是这些畜牲进?村烧杀,我们也不?会成流民,如今好容易过了几天?舒心日子?,他?们又来!我们就是死也要从?这些畜牲身?上咬下一块肉!”
火大的村民连烧火棍都拿出来当武器了,纷纷涌上围墙跟护卫队一起,怎么劝都不?走。
“噍!”
猎鹰在高空盘旋发出示警,在它下方正是已经挺进?的刘缕部七万铁骑。
他?们走的十?分小心,生?怕又遇上那种大鞭炮,上回他?们侥幸捡回一条命,回去后跟其他?人说起,脸色都是煞白的,也不?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有如此威力。
还有射伤大帅的那支箭,坚硬锋利,非铁非铜,大营?*? 里最强的勇士都不?能将其掰断,听说后来是被三王子?的心腹取走了。
刘缕对?庶州的了解,是只知赵崇的,虞归晚这三个字还是三王子?派人来告知,让他?小心提防此女,若能生?擒最好,若不?能,也要杀了永绝后患。
“此女狡猾且身?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