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变得不满:
“什么叫我的战术和操作都是你玩剩下的,输了就是输了,不要哔哔赖赖嗷。”
“这么快就忘了前几天在希尔顿我是怎么虐你的?”路明非斜眼笑。
“那是因为你先我一步觉醒了血统。”
“肿么,你不服?不服solo!”
老唐闻言若无其事吹了声口哨,指着房门道:“大白天的就玩物丧志,赶紧出去,不要打扰我进步!”
“你进哪门子的步?”路明非说完,就见老唐从一旁的床头柜里翻出一本书——《如何抓住富婆的心》。
路明非:o_O???
可以,这是真的很想进步了。
“行吧,你慢慢进步,我不打扰。”路明非起身离去,生怕坐久了待会儿龙马薰来敲门。
只是刚推开门,后边装模作样的老唐又忽的想起来,问道:“那个邵南琴(邵南音挂的邵南琴工牌)怎么办?”
之所以不喊对方的龙族名字墨汀,也是认为自己是人,而非对方口中的主人。
“放心,我会处理。”路明非比了个OK的手势,便将门带上。
最后的缝隙合拢,老唐这才长舒一口气,随手将讨富婆开心的教辅资料丢开,整个人向后躺倒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脑海中思绪翻涌,无数零散画面掠过,但最后还是定格在那个穿着白衣的男孩身上。
“我会找到你的,康斯坦丁……”
“很快,再等等。”
他不确定自己找到康斯坦丁之后,还会不会是自己,但他清楚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他。
那是他血浓于水的家人,是他唯一的弟弟。
他把那孩子抛弃在青铜铸就的宫殿之中担惊受怕,期期艾艾盼望着兄长归来,但等来的却永远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叩叩——”
房门被敲响,在他应答之后龙马薰推门而入:“我饿了,一起去吃点?”
老唐闻言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展现优秀的核心力量:“乐意至极。”
只是他动作太大,床铺太弹,翻身而起的时候旁边的软饭宝典也腾空而起,封面的几个大字正好映入龙马薰眼帘。
财阀家的大小姐见状,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粉唇勾起一抹危险而动人的弧度:
“哦~原来你喜欢被动吗?”
话落,她反手将门关上。
“砰!”
路明非一把推开隔壁总统套房的雕花大门,正好撞上一边吃炸鸡可乐一边看综艺节目,笑得跟二傻子一样的芬格尔睿智的目光。
见路明非进门后就直勾勾盯着自己,盘腿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芬格尔讪笑两声,放下脚吐掉嘴里的鸡骨头,把肯德基全家桶往外推了推:
“师弟,来一根?”
“你自己吃,我很饱。”路明非摇头拒绝芬格尔的干饭邀请,拎着包来到他身边坐下。
“这是啥?”芬格尔嗦愣着手指,看路明非从包里取出一张张写有规整字体的纸片。
“这是我们在老楚他爹的秘密基地里找到的,都是近两百年来关于龙类复苏的事件。”
“哇哦——真酷,为了调查龙族复苏的隐密,隐姓埋名来到华夏的滨海小城蛰伏吗?”芬格尔下意识就要把沾满油污的手往昂贵西装上蹭,但万幸在最后关头停住,否则路明非未必会愿意报销。
“或许吧,不过比起那些伟大的命题,其实我更想知道这个。”路明非将那张记录着卡塞尔学院执行部在格林兰海域折戟的纸片放在芬格尔面前,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那被油污涂满的脸。
“关于格陵兰海,你知道多少?”
芬格尔伸手去扯纸巾的动作顿住,他的视线落在纸片冰冷的字迹上,看着那醒目的“在冰海深处遭遇了疑似龙王的敌人,仅有一人半幸存”,忽然就从艳阳高照的夏天,被拉回了2001年的秋天,回到了那片冰冷严寒的海域。
他仿佛听见了海浪的翻涌,听见了深埋于海底却又仿佛来着莽荒的心跳。
他仿佛听见了潜水头盔内回荡的低沉喘息和咆哮,听见了有人拿着特制的水下步枪疯狂开火,听见了通讯频道内施耐德教授声嘶力竭的呼喊。
但最终,回荡在他耳边的,只剩下她最后不舍的呢喃,队友们震耳欲聋的静默……
以及,那破茧重生的畜牲被制式炼金武器砍中时,喷涌而出的鲜血,以及愤怒狰狞的咆哮。
他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