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提出要离开。
“他这些年就住在这种地方?”楚子航开口了,他有些不敢相信,那个被誉为卡塞尔学院历史前十的超级执行官,在过去几年竟然一直待在这种脏乱差的地方。
“是啊。”中年人在一扇铁皮门前停下,门锁已经生锈,借着微弱灯光挑钥匙,声音透着满满的无奈:
“他是老板的司机不是厂里的员工,不包吃住,为了省那点住房补贴和住宿费,他干脆就在这住下了。”
“说是要攒钱,等你结婚的时候包个大红包给你和儿媳妇。”
路明非&楚子航:“……”
有时候,人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无语。
如果他们不知道楚天骄的真实身份,肯定会觉得父爱伟大,无需多言。
可偏偏楚天骄是能靠武力值在混血种世界称王称霸的存在,即便不讲究战力,光靠一身本领在哪都能混的开,绝不至于落魄至此。
什么叫没苦硬吃?
这就是!
父爱味大,无需多盐,多了容易齁嗓子。
门开,屋里出乎意料的整洁,久未清洁的房间透着一股子陈年旧味,但空气却还是比外边廊道要清新。
中年人站在门口,让出位置:“这里边都是老楚自己添置的东西,我去给你们找个推车,有啥要搬走也方便些。”
“谢谢。”楚子航道了声谢,而后率先迈步走入其中。
路明非目送中年人离开,才领着绘梨衣走进房间,把门关上。
屋内东西不多,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一张写字桌配了把椅子,角落里摆着一台小冰箱。
墙面泛黄,是二手烟经年累月腌制而成,水泥地面积着一层浮尘,屋角牵起的几根钢线挂着衣架。
房间内的东西摆放整齐,衣服鞋袜没有乱扔,被褥也叠好放在床中间,看着完全不像是个独居男人住的地方。
“单从这一点看,师兄你确实是继承了楚叔爱干净的性格。”路明非见过楚子航的房间,和这里一样整洁。
楚子航没有说话,来到床头柜前,拿起上边的一张照片静静端详。
那是一张全家福,在他四岁还是五岁时拍的,老妈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老爹则是梳着油头搂着她的肩膀,神情说不出的得意。
“楚叔这扮相,有点挫啊。”路明非在他身边探出脑袋,看着那张得意之色溢于眉梢的英俊男人,只能勉强将之与记忆中那个永远都是那么光彩照人的楚叔对上号。
他本不该是这样的。
楚子航不说话,放下全家福开始翻找线索,但除了杂志和一些发票之外,并没有什么收获。
难道那个男人平常没事儿干的时候,就躺在床上发呆看杂志吗?
他皱着眉,不相信那个敢向神发起冲锋的男人居所会那么简单。
就在他转身要再度寻找线索,分析出那个男人留下的线索之时,却对上路明非的眼睛。
后者抬手将他拉到一旁,而后指尖上扬,铁架床连铁架带床垫还有被子都在无形之力的牵引下飘起,顺着路明非手指的方向挪去。
遮掩物被挪开,露出藏在床底下的一道暗门。
这是一扇严密拼合的暗门,由铁皮和铁架焊接而成,外加一把沉重铁锁。
显然,这里边就是楚天骄隐藏秘密的真正暗室。
楚子航俯身抓住铁锁,用美瞳遮掩的黄金瞳闪烁冷光,而后手心浮现出滚烫的热意,极致的高温瞬间将铁锁烧成了红色。
轻轻一掰,铁锁崩断,他掀开暗门。
瞬间,一股凉意从下方黑暗的空间袭来,带着神秘与阴寒。
楚子航抬头看了眼路明非,彼此视线交错,点了点头后便纵身跃下,半空中抓住一根铁杆减缓冲势。
落地后,昏黑一片,他打开战术手电,瞬间这位于地下三层的秘密空间亮如白昼。
“咚!”
身后传来轻响,路明非搂着绘梨衣轻巧落地。
松开眼带好奇的少女,路明非环顾一圈,心里微一叹气,上前拍了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少年肩膀,与他并肩而立看着前方堪称奢靡的地下室。
在他们正前方,是一个纯手工打造的木制酒柜,每一瓶威士忌都泛着琥珀色的光泽,标签上的年份显示这些都是价值不菲的收藏级佳酿。
老式留声机旁,黑胶唱片整齐码放,随便一张都是收藏家趋之若鹜的经典珍品。
雪茄架上陈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