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紧接着便是一句带着怪异弹舌音的骂声传入耳中: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给挖了,滚远点!”
虎彻伸手将拦在路中间的越师傅推开,满脸不爽地跟了上去。
头发花白的老者被推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及时扶住了墙壁才没有再次扑街。
眼帘微垂,刚才有一瞬显得暮气沉沉的越师傅眼底有什么东西涌动,很快又恢复平静。
虎彻忽然感觉到心脏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但四下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后边那个碍事的老不死也在低声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妈的,真倒霉!”
甜品店内,姗姗来迟的越师傅轻轻抱了抱富枝太太以示安慰。
这大白天的,街坊邻居都看着,亲密举动只能止步于此。
从富枝太太这里问出了事情的始末,越师傅在心里思忖着自己待在这大抵还是安全的,蛇岐八家的人未必会找上门来。只是还未等他完全放下心,就听富枝太太提起了当时路明非打的那通电话。
听到“执行局局长源稚生”的时候,越师傅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差一点就被那个小鬼忽悠进沟里去了。
他抓起手机把通讯记录删掉,叮嘱富枝太太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后者不明所以,但还是选择了听从。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来到了夜晚。
太阳下山以后,东京化身霓虹之城。
夜幕之下,处处可见灯火璀璨。
绘梨衣还从未在东京夜景最繁华的时间段出过门,亲眼所见这一切远比电视上看来要更加震撼。
若非这一整天路明非都在给她进行潜移默化的特训,估计这时候她已经被漫天的灯火和川流不息的车辆给吓得走不动道了。
她本质上还是一个社恐的女孩儿,虽然勇敢踏出了第一步,但往后的每一步都不会比第一步艰难。
因为见识的越多,她就越会意识到这个世界远不如想象中美好,也远不如她所在的那个小木屋安全。
不过真的无所谓,就像路明非说的那样,未来很长,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试错。
当然,在那之前路明非得想办法把绘梨衣的“病”治好。
加上剩余三支血清,绘梨衣还能在外活动的时间只有满打满算也不足一个月,而且谁也不敢肯定这姑娘会不会在外边待久了,想回家找哥哥了。
不过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
昨晚遇袭,犬山贺为了表示歉意,给了他们一张vip卡,可以在犬山家旗下的夜总会会任意消费。
身为风俗业的皇帝,他们旗下并不只有以色娱人的产业,还有其他专为上层人士服务的高档会所。
这里集吃喝玩乐于一体,和后世东北的大澡堂子差不多,花几百块钱什么都能体验到。
不出意外的话,路明非他们今晚会在这里过夜,这里位于新宿区边缘地带,靠近神户山。
路明非还准备明天带着绘梨衣去神户山踏青,顺便去摸摸那边是什么情况。
他可还记得,樱井家主说了,樱井孝三郎的孩子都在蛇岐八家的隐秘学校里念书。
得知蛇岐八家的真相后,这套说辞便自动转换成了二嫂被关在蛇岐八家少管所里边,等什么时候被改造成“正常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源氏重工暂时是进不去了,神户山这边的警戒估计没那么严。
既然被关在神户山里的都是鬼,说不得会有堕落成死侍的个体,难保橘政宗那条老狗会不会在那边建立一个死侍养殖基地。
要是能在那里获得制作血清的原材料,也能加快血清研究复刻的速度。
而关东支部五人组找了个地方自娱自乐,中途长船接了个电话离开了一趟,半个小时后带着一大袋烤串回来。
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但在一个小时后,有一伙新晋成立的暴走族从最常活跃的地段开始飙车,一路朝着新宿区郊外进发。
“薯片薯片,这里是Batman,酒德那边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会所外,路明非带着吃饱喝足的小伙伴外出散步消食,这附近有很多公园,晚上出来喂蚊子甚是恰意。
“有消息了,还活着。”苏恩曦似乎在忙,时不时传来几声东西磕碰声:
“她现在已经从大阪往回赶了。”
“还活着就行。”路明非点了点头,“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