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我爹他……情况很严重吗?”
听到这声沈姐姐,阿风爹浑浊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鹰隼,直直看向沈时鸢。
沈时鸢并未察觉,只是放下手道,“你爹他这种情况多久了?”
“就是这两三年。”阿风道,“起初爹只是腿脚有些发酸发软,他没当回事,后来就越来越疼,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沈时鸢点了点头,“你爹这病,表面看是这双腿受了罪,其实病根儿,并不在腿上。”
阿风心头一紧,急忙问道,“那是什么?”
“应当是他年轻时操劳过度,伤了根本,内腑气血亏虚,运行不畅,郁结之气下沉,瘀阻了经络,这才使得双腿疼痛麻木,行动艰难。”
“日子久了,气血不通,自然会牵连到腰背,甚至影响周身。”
她微微一叹,语气带着几分慎重,“所以,这病,确实有些棘手。”
“棘手?!”阿风听到这两个字,脸色瞬间煞白一片,几乎没了血色。
他扶着床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声音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沈姐姐,那我爹他还能治好吗?”
三个孩子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都睁大眼睛,紧张地看着沈时鸢,小嘴抿得紧紧的。
沈时鸢先是看向一脸着急的阿风,目光中带着一丝安抚,“阿风,你先莫慌。”
她随即转向床上的老人,声音放得更柔和了些,“老伯,您也放宽心。”
“这病虽然麻烦,调理起来也需要花费不少时日和耐心,但并非是那不治之症。”
“只要能悉心调养,按时按法用药,还是有很大希望能够减轻痛苦,让您这腿脚松快许多的。”
沈时鸢的话说得恳切。
然而,床上的阿风爹却并未追问自己的病,反而沙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开口:
“姑娘。”
“方才,阿风叫你沈姐姐?”
他顿了顿,紧紧盯着沈时鸢的脸,声音里带着一丝审视,“你……可是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