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是给她妈妈“打针的”,下山的时候来一针,子夜时分再打一针,冯寡妇洗澡肯定在两针的间隙,二叔应该没功夫干这个。
“走!查案!要是查清了不是我爸干的,瞧我不撕烂他这张臭嘴……” 冯寡妇的房子在村东头,靠山。 林小苏和虎丫到了她的院墙后面时,冯寡妇明明还在,但一看到他们,立即拿起锄头,扛到肩上出了门,她的脸色很差,也不知道扛着锄头是下地干活呢,还是去揍她那个浑儿子。 从背影看,她身材还真是不错,这大概是“冯寡妇洗澡”这个梗在小山村长盛不衰的根本原因。 林小苏和虎丫刚刚来到她家屋后的沟,就听到了三楞子的大嗓门:“妈,你不用去找那个老色胚,我已经找过他了……啊,妈,你怎么打我啊?你气迷糊了……” 大呼小叫中,村民们聚了一地,冯寡妇气得差点跳塘…… 而后沟,林小苏已经透过逆溯时空,看到了昨夜的场景。 “真有脚印!看!”虎丫指着地上一个清晰的脚印道。 这后面很阴暗,很潮湿,人走过去的痕迹非常明显。 别人或许分辨不出来,但虎丫是什么人? 是丛林里追野猪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人,她的眼力也自然不差——丛林里练出来的。 “你们做什么?”三楞子大步而来,一看到虎丫,心中的气又爆了。 “我们在查案,看看昨夜到底是谁偷看你妈洗澡。”林小苏道。 “查个蛋,就是李老二,他有前科,而且……”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虎丫一步到了他的面前,牙齿咬得吱吱响。 “虎丫,别打乱了现场!” 虎丫抓住了三楞子的肩膀,冷冷地盯着他:“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 三楞子脸都白了:“……能!” 林小苏笑了,目光移向窗台,手从窗户伸进去,掀起里面的窗帘,就看到了一间卫生间,这里,显然就是冯寡妇洗澡的地方。 他手一松,窗帘归位,回头,盯着上方的山坡。 顺着山坡爬上去,上面有人行走的痕迹,一路行去,三楞子眼睛越睁越大:“你怎么知道这条路的?昨天是你看我妈洗澡啊?” 虎丫怒了:“放屁!他昨晚睡在柳林观,用望远镜看啊?” 林小苏啼笑皆非,也不理他们,快速穿过前面的丛林,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口。 这户人家,在山坡之下,是本村林富贵的家。 林富贵,存在于这世上唯一的价值,大概是用来印证名字跟人是没什么关系的。 他的名叫林富贵,但全村最穷。 别人住的是楼房,连冯寡妇住的都是楼房,而他住的还是他爹娘死后留下的老屋。 这年头,只要有手有脚总能给自己的家里添置点什么,唯有他,脚是用来闲逛的,手是用来偷鸡摸狗的,哦,对了,他的手还是用来向上面伸的。 国家政策好了,扶贫不漏一人,他的行为虽然大家极其不满,但架不住人家是真穷啊,所以,他也纳入了扶贫户,每年兜底的钱拿着,隔三岔五有人给他送点油送点米,他活成了“躺平界”的天花板…… “是他?”虎丫道。 “从脚印看,就是他!” 三楞子几大步冲了出去,一脚踢开虚掩的破门,里面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汉子正在煮肉,他夹着一块腊肉正在试熟没熟。 三人同时闯进来,他手里的腊肉都差点掉了。 此人,正是林富贵。 林富贵好吃惊:“我就拿你家一块肉,你大清早的拆我门板,至于吗?” “我管你偷肉的事,说,是不是你偷看我妈洗澡?”三楞子的声音直破屋脊,真正体现了何为气势汹汹。 屋外一大群村民面面相觑。 “我拿肉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就掀开窗帘看看有没有人,谁知道你妈在里面洗澡啊?” “果然是你这个色胚!”三楞子大怒。 林富贵也怒了:“色?色你妈个头!我要看女人洗澡,不会到河边看安娜洗澡吗?她那胸、她那腰不比你妈好看?你妈五十多了,你这是侮辱我的品味……” 轰! 三楞子一拳招呼上去,锅翻了,林富贵长声惨叫…… 村民们赶了过来,拉的拉,扯的扯,热闹非凡…… 屋外,安娜脚踮踮的,很兴奋:“老公,打架呢……” 林吉安咬牙切齿:“等三楞子先揍他一顿,要是没揍死,我再补一顿……” 林小苏和虎丫退出了房间,一溜烟飞跑。 跑到林小苏的院墙外,停下了,两人全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