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沉,这种玉佩通常是皇室用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伸手想拿,指尖刚要碰到玉佩,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是陶罐盖被掀开了。
他猛地回头,八个陶罐好好的,红泥封得严严实实。瘦猴也吓了一跳,举着工兵铲西处看:“啥声?耗子?”
吴迪没说话,目光扫过石室的角落。香灰很厚,除了他们俩的脚印,没别的痕迹。可那声音太清楚了,就在他身后,离得很近。\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不对劲。”吴迪皱起眉,“这地方太干净了,不像荒废了几十年的样子。你看香灰,没结板,像是经常有人来烧。”
瘦猴也反应过来了:“刘瞎子说这楼十年前就空了,除了流浪汉没人来……”
话没说完,石室顶上突然滴下点水,落在吴迪的后颈上,冰凉刺骨。他抬头,头顶是青石板,严丝合缝,哪来的水?
“迪哥!”瘦猴突然尖叫一声,指着石台,“那玉佩……那玉佩动了!”
吴迪猛地回头,只见那块海东青佩上,鸟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像是有血在里面转。他再想细看,玉佩突然“啪”地一声裂开,不是碎了,是从中间分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玉,是块暗红色的木头,上面刻着个更小的符文,跟石台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那八个陶罐突然一起发出“嗡嗡”的声响,红泥封着的罐口开始渗出水珠,顺着罐壁往下流,在香灰里积成小小的水洼,泛着诡异的红光。
“走!”吴迪拽起瘦猴就往绳梯跑,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古墓,更像是个一首在用的祭坛,他们俩闯进了别人的“仪式”里。
瘦猴吓得腿都软了,爬绳梯的时候差点摔下去。吴迪在后面推着他,耳朵里全是陶罐的嗡嗡声,还有种奇怪的、像是无数人在低声念叨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过来。
刚爬出洞口,吴迪回头看了一眼,石室里的八个陶罐不知何时全都打开了,罐口冒着白气,隐约能看见里面装着些黑乎乎的东西,像是……头发?
“快盖石板!”吴迪低吼,两人手忙脚乱地把石板盖回去,刚压好,就听见底下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石板。
“跑!”
两人没敢回头,拎着家伙就往巷口跑。跑到路灯底下,吴迪才发现自己的后颈湿了一片,不是水,是黏糊糊的,带着股腥气。他摸了摸,指尖上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了的血。
“迪哥,你的脖子……”瘦猴指着他的后颈,脸色惨白。
吴迪没看,他的目光落在那栋老洋楼的二楼。黑布窗帘不知何时拉开了条缝,里面透出点微弱的光,隐约能看见个黑影,正贴着窗户往下看,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在窗台上轻轻敲着,笃,笃,笃,节奏跟他们刚才撬石板的声音一模一样。
巷口的风更冷了,吴迪摸了摸口袋里的罗盘,不知何时碎了,玻璃碴子硌得手心生疼。他突然想起刘瞎子给地址时说的话:“那地方邪性,要是看见不该看的,别回头,别捡地上的东西,尤其别碰带鸟的玩意儿。”
当时他只当是老瞎子故弄玄虚,现在才明白,那不是警告,是提醒。
瘦猴还在哆嗦,嘴里念叨着要去庙里烧香。吴迪没理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半瓶黑狗血,是他每次下斗必带的。他拧开瓶盖,把狗血往后颈抹了抹,黏腻感立刻消失了,那股腥气也散了不少。
“明天去查这楼的底档。”吴迪盯着二楼的窗户,黑影还在,“民国时的电报局,负责人是谁,后来改成档案馆,哪些人在这儿待过。”
“还查?”瘦猴差点跳起来,“迪哥,咱差点栽里头!”
吴迪没说话,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是刚才从石台上顺来的——不是那块裂开的玉佩,是绒布底下掉出来的一小块木头,上面刻着半个符号,跟玉佩里的一模一样。木头很新,不像埋了几十年的样子,边缘还有点湿润,像是刚被人刻上去的。
他捏着那块木头,指腹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像是握着块冰。二楼的黑影突然动了一下,窗缝里的光灭了,那若有若无的檀香又飘了过来,这次里面混着的不是土腥气,是股淡淡的、像是线香烧完的味道。
“不查清楚,咱们俩都得倒霉。”吴迪把木头塞回兜里,“你以为那黑影是看着玩的?它己经记住我们了。”
瘦猴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上看,黑布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可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凉飕飕的,跟石室里那八个陶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