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水兽的巨爪拍下来时,吴畏甚至能看清爪缝里嵌着的青铜碎片——那是古蜀人铸造它时残留的边角料,在岁月里被煞气侵蚀得发黑。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他侧身翻滚,躲开这足以砸碎岩石的一击,青黑色的皮肤擦过地面,带起一串火星。张思甜趁机将探测仪对准镇水兽的眼睛,强光瞬间亮起,那怪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巨大的头颅猛地后仰,撞得洞顶落下簌簌碎石。
“它怕强光!”张思甜大喊着,从背包里掏出所有荧光棒,掰亮了往镇水兽身上扔。绿色的光芒在怪物青铜色的鳞片上滚动,照亮了它脖颈处的一块凹陷——那里没有鳞片,露出底下的齿轮和线路,显然是机关的核心弱点。
吴畏握紧匕首,体内的煞气顺着手臂涌向刀尖,青黑色的刃口泛起红光。他想起玄鱼的话,青铜与煞气本是同源,只是被古蜀人强行分成了守护与攻击的两极。此刻他将两者融合,匕首竟与镇水兽身上的青铜气息产生了共鸣,怪物的动作明显迟滞了半秒。
“就是现在!”吴畏纵身跃起,踩着镇水兽的前爪往上爬,鳞片边缘锋利如刀,割得他手心鲜血淋漓,血珠滴在青铜上,竟像墨滴入水中般晕开,与那些古老的纹路融为一体。镇水兽疯狂甩动头颅,试图将他甩下来,巨大的尾巴横扫过来,带着足以掀翻石室的劲风。
张思甜抓起地上的青铜锁链,死死缠住镇水兽的尾巴。她的力气本不足以撼动这庞然大物,但锁链上沾着的归墟水突然亮起蓝光,与吴畏匕首上的红光形成呼应,竟让镇水兽的尾巴僵在了半空。“快!它的核心在脖颈!”她的声音因为用力而嘶哑,手指被锁链勒得发白,却死死不肯松开。
吴畏趁机爬到镇水兽的脖颈处,凹陷里的齿轮正在高速转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巨响,中间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红色晶石,像是跳动的心脏。他想起陈默那把淬了归墟水的青铜剑,突然明白克制机关兽的不是煞气,也不是蛮力,而是归墟水的净化之力。
“思甜!归墟水!”吴畏大喊着,匕首狠狠刺向红色晶石,却只留下一道白痕——晶石的硬度远超想象。镇水兽发出痛苦的咆哮,猛地低头撞向洞壁,吴畏被甩得撞在岩石上,喉头一阵发甜,喷出的血落在红色晶石上,竟让它的光芒黯淡了一瞬。
张思甜立刻反应过来,她扑到水池边,用青铜容器舀起归墟水,朝着吴畏的方向扔过来。容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吴畏纵身接住,掌心的归墟水冰凉刺骨,与体内的煞气产生剧烈反应,青黑色的皮肤瞬间泛起白烟,像是被灼烧。
“忍住!”张思甜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探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波形变成一条首线,“归墟水在流失!再不用就来不及了!”
吴畏咬紧牙关,将归墟水泼向红色晶石。蓝光与红光碰撞的瞬间,镇水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哀鸣,脖颈处的齿轮纷纷崩裂,红色晶石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怪物庞大的身体开始僵硬,青铜鳞片一片片脱落,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骨架,最终轰然倒地,激起漫天尘埃。
石室的震动终于停止,头顶的洞口不再扩大,但风里传来的嘶吼声却越来越近,像是有更多的镇水兽正在靠近。吴畏瘫坐在地,体内的煞气与归墟水疯狂冲撞,青黑色的皮肤时隐时现,额头上的太阳纹忽明忽暗。
张思甜连忙跑过来,从包里翻出绷带和药膏:“爷爷说归墟水和煞气相遇会产生排斥,必须用青铜粉末中和。”她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闪着金光的粉末,“这是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青铜神树粉末,能暂时稳定两种力量。”
青铜粉末撒在吴畏的皮肤上,立刻冒出白烟,刺痛感渐渐消退,体内的冲撞也缓和了许多。他喘着粗气,看向镇水兽的尸体,骨架的胸腔里嵌着一块半露的青铜板,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与暗河石壁上的如出一辙,只是多了个箭头,指向洞顶的洞口。
“这是……地图?”张思甜蹲下身,用相机拍下青铜板,“箭头指向的方向,应该就是通往三星堆祭祀坑的路。那些符号说,镇水兽是‘守门人’,只有同时掌握煞气和归墟水的人才能通过,否则会被当成入侵者,引来更多机关兽。”
吴畏突然注意到,青铜板的角落刻着个小小的鱼纹,与张九陵胸口的胎记一模一样。他伸手去摸,青铜板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鱼纹亮起红光,与他体内的煞气产生共鸣,竟从骨架里弹了出来,落在他手心。
“是‘引路牌’。”吴畏握紧青铜板,上面的箭头变得更加清晰,“古蜀人早就料到会有‘钥匙’出现,这东西能指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