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三百年后的守护者们也在挥手,他们的身影在金光中微微晃动,像水中的倒影。老油条突然往桥上扔了瓶安魂花酒,酒瓶穿过时空的屏障,落在对面的年轻人手里,他们举起酒瓶往嘴里倒,脸上露出和老油条一样的笑容。
小望的铜铃在桥上滚动,铃音同时在两个时空响起,三百年后的年轻人立刻摇动手里的铜铃,铃音交织在一起,像首跨越时空的歌。我往桥上走去,脚踩在金光里,能感觉到地脉的跳动,三百年前和三百年后的地脉精气在这一刻完全重合。
对面的年轻人也往桥中央走来,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能看清他们脸上的期待。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举起镇魂镜,镜面的光芒与我们这边的碎片融合,发出耀眼的光——是镇魂镜的完整版在呼应!
就在我们的指尖即将触碰的瞬间,时光隙的漩涡突然收缩,时空桥开始变得透明。“记住!”我对着对面大喊,“守脉人碑下有最后一块碎片!”
“我们知道!”对面的年轻人也在大喊,“你们的故事,我们都记着!”
时空桥彻底消失时,我手里多了片安魂花的花瓣,上面用金色的笔迹写着“三百年后见”。白灵的玉佩里多了颗透明的珠子,是三百年后的地脉灵体凝结的,里面映着守脉人碑的新名字。老油条的口袋里多了块鱿鱼干,包装纸上画着个简笔画的胖人,显然是三百年后的年轻人画的。
小望的铜铃响了最后一声,铃身的三灵纹映出时空桥消失前的画面:三百年后的守护者们正往安魂花海走去,手里拿着我们留下的信物,嘴里哼着我们当年的歌谣。
时光隙的漩涡恢复成最初的幽蓝色,扶桑木的叶片轻轻颤动,像在送别。守脉令在我掌心发出温暖的光芒,背面的地脉图上,中原、极北、南疆、归墟、西域的光点连成个完整的圆,比任何时候都亮。
“胖爷我突然想明白了。”老油条靠在扶桑木上,往嘴里灌着安魂花酒,“这守护啊,就像这酒,越陈越香,三百年前的人酿,三百年后的人喝,喝的不是酒,是故事。”
白灵的玉佩映出洛阳老宅的景象:石榴树的枝桠上,铜铃正在轻轻作响,树下的陶瓮里,轮回虫正啃食着时光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三百年后的安魂花正在绽放。
我望着东海的方向,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海面上,像条连接过去与未来的路。守脉令的光芒在晨光里渐渐淡去,却在我掌心留下永恒的温度。
这故事还没结束,或许永远不会结束。就像地脉的流动,就像安魂花的绽放,就像守脉人手上的月牙胎记,会在时光里不断延续,在每个需要守护的角落,写下新的篇章。我们的身影会渐渐老去,但守护的信念会像扶桑木的根须,扎进地脉的深处,与这片土地一起,等待着下一个三百年,下一次时空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