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味脉域时,五味泉的五色泉水顺着连域桥流淌,在桥面上形成味觉光带——踩过红色光带是甜,蓝色是咸,黑色(没错,异味煞残留的黑色竟变成了一种醇厚的鲜味)是鲜。王胖子在光带上跳来跳去,嘴里的味道不断变化,像在玩一场味觉游戏。
连域桥的尽头,触脉域的轮廓己经清晰可见。远远望去,域内的地面像覆盖着一层流动的丝绸,丝绸的颜色会随触碰者的情绪变化:王胖子的脚刚踏上,丝绸就变成了兴奋的橙红色;杨雪莉的指尖轻触,丝绸泛起平静的湖蓝色;我的定脉箭靠近时,丝绸竟化作了与箭身相同的金色,仿佛在呼应。
触脉域的守脉者是群“触感族”,他们的皮肤能感知最细微的脉流振动,族长甚至能通过握手,读懂对方最近的经历。他握住王胖子的手,突然笑了:“你昨天在味脉域偷喝了三罐甜丘蜜晶,还差点被苦蜂蛰到屁股。”王胖子的脸瞬间红了,挠着后脑勺嘿嘿笑:“胖爷我这是为了测试味道纯度!”
触脉域的核心是“触感海”,海面由纯粹的触觉脉流组成,能模拟任何接触过的质感:合脉岛沙滩的温热、铁疙瘩域合金的冰凉、源初岛能量流的酥麻、声脉域声纹石的光滑……但最近海面开始出现异常的“刺斑”,接触到的生灵会感到剧烈的疼痛,甚至会暂时失去触觉。.微¨趣-暁·税, ¨嶵¢辛.漳,劫.更_鑫·快+
“是‘痛觉煞’搞的鬼。”触感族族长指着海中央的漩涡,“煞体是两域触觉冲突的产物——十二脉域觉得舒适的压力,域外域可能感到疼痛;源初族人喜欢的能量酥麻,我们碰着像触电。这些冲突被它吸收后,就变成了无差别的痛感攻击。”他递给我们块“柔肤石”,“石头能吸收痛感,是触感海的本源石,用它或许能接近痛觉煞的核心。”
我们乘着触感海的“软浪舟”驶向漩涡,舟身的材质能自动适应海面的质感变化,即使经过刺斑,也只会传来轻微的痒感。王胖子在舟上打滚,软浪舟立刻模拟出合脉岛的沙滩质感,让他滚得不亦乐乎:“这地方比床上还舒服!胖爷我能在这儿躺到地老天荒!”
靠近漩涡时,痛觉煞的攻击变得密集,黑色的刺斑像雨点般落下,软浪舟的表面被砸出一个个小坑。杨雪莉用柔肤石在舟身划出保护圈,石粉落下的地方,刺斑立刻消失,露出下面正常的触觉脉流。“痛觉煞的核心在漩涡底部的‘触感核’里,”她看着《万脉同生录》的新注释,“注释说需要用‘共享触感’才能净化——让两域生灵同时体验对方觉得舒适的触感,形成新的共识。”
王胖子突然站起来,他让触感族族长和源初岛的一个年轻人站到一起,自己则用三态镰引导合脉岛的地脉流,在两人脚下形成温热的沙滩质感,同时让杨雪莉释放源初岛的能量流,在他们周围形成酥麻的气场。起初两人都有些不适,但很快就适应了——触感族族长享受着能量流的酥麻,年轻人则觉得沙滩的温热很舒服。
当两人同时露出微笑时,周围的痛觉煞刺斑突然变得透明,漩涡底部的触感核发出柔和的光。我们趁机驶入漩涡,发现痛觉煞的核心果然是触感核,核身缠绕着黑色的痛觉脉流,脉流中能看到两域生灵痛苦的表情:十二脉域的守脉者被能量流电得发抖,域外域的生灵被熔岩石烫得跳脚。
王胖子将柔肤石按在触感核上,杨雪莉引导着刚才两人达成的共享触感脉流,注入核内。黑色的痛觉脉流开始退去,露出核身原本的样子——是颗由无数细小触须组成的球体,触须的一端模拟十二脉域的质感,另一端模拟域外域的触感,现在它们正像朋友一样互相缠绕。
痛觉煞消散后,触感海的刺斑完全消失,海面变得比以前更丰富:既有合脉岛沙滩与能量流混合的“温麻感”,也有合金冰凉与声纹石光滑结合的“凉滑感”。触感族族长送给我们件“触感衣”,衣服能自动模拟接触过的任何质感,王胖子穿上它,故意蹭了蹭杨雪莉的胳膊,衣服立刻模拟出苦林树叶的粗糙感,气得杨雪莉用《万脉同生录》敲了他脑袋一下。
离开触脉域时,触感海的波浪正轻轻拍打着连域桥,桥面上的触觉脉流与味脉域的味觉光带交织,形成种奇妙的“感知网”。远处的嗅脉域己经能闻到隐约的香气——那是十二脉域的植物香与域外域的能量味混合的气息,闻起来像雨后的合脉岛,又带着源初岛清晨的清新。
王胖子深吸一口气,突然打了个喷嚏:“嗅脉域!胖爷我来了!”他的触感衣还保持着甜丘蜜晶的黏腻感,与身上的烤串味、味脉域的粥香、触脉域的沙滩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属于他的“守脉者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