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走来,手里拿着新酿的脉心酒,探龙针的铜铃在风中轻响,像在哼着合脉岛的老调子。远处的渡脉船开始卸货,双态晶的光芒、紫脉域的种子、九脉峰的月脉晶粉末……所有领域的本源汇聚在石坛,与合脉岛的总脉核产生新的共振。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返脉蚀的根源还没彻底找到,新的脉域还在等待探索,守脉者的路还很长。但看着身边的同伴,看着那些笑着的陌生守脉者,看着石坛光球里映出的所有我们在乎的人,突然觉得无比安心。
因为地脉的真相,从来不是孤独的守护,而是所有同源者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是所有遗憾的泪,最终都化作重逢的雨;是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在为后来者铺就更平坦的路。
夕阳西下时,合脉岛的地脉纹突然集体发光,在天空中组成巨大的三箭盟符号,符号的中心,九块月脉晶与脉心珠、定脉箭、探龙针、《万脉同生录》形成五星连珠的奇观。所有守脉者同时举起手中的信物,不同领域的脉流在符号中交融,化作道贯穿天地的光柱。
光柱的顶端,隐约能看到脉祖的身影,他笑着对我们点头,身影逐渐融入光柱,化作所有地脉领域的本源连接线。杨雪莉的《万脉同生录》自动合上,封面上多出行字:“守脉者与脉同生,与域共生,此为永恒。”
夜色降临时,篝火再次燃起,不同语言的笑声在合脉岛回荡。王胖子正在教紫脉域的守脉者唱合脉岛的民谣,杨雪莉和反脉域的同伴研究着双态晶的用法,王瞎子的探龙针在孩子们手中传递,针尾的铜铃响个不停。
我握着定脉箭,坐在石坛边,看着沉月渊的方向。阿武的脉流在月光中化作条银色的鱼,顺着光带游到合脉岛,在我掌心吐了个泡泡,泡泡里映出他笑着的脸。
明天,我们将带着各领域的本源样本,去九脉峰加固脉阵;后天,我们将开通通往紫脉域的定期航线;再往后,我们会找到返脉蚀的根源,让所有地脉领域永远安宁。
而这一切,都只是新的开始。因为守脉者的故事,永远在脉流中延续,在共生中生长,在每个日出日落里,等待着新的篇章。
合脉岛的共生稻在春分这天迎来了第一次跨域丰收。黑金色的谷粒沉甸甸地压弯枝头,穗尖凝结的露珠里,同时映着合脉岛的朝阳、反脉域的双态草、紫脉域的星云——这是跨域脉道开通后,不同领域脉流交融的奇迹。王胖子正指挥着紫脉域的守脉者使用“三态镰”(能同时收割金、黑、紫三色脉流谷物的工具),镰刀划过之处,谷粒自动分类,落入刻着不同脉纹的箩筐。
“你看这紫谷粒,带着星脉的甜香。*墈?书*屋`晓¨说¨徃, !首¢发′”他抓起一把紫色谷粒塞进嘴里,突然僵住——谷粒在舌尖化开时,他眼前浮现出片陌生的星域:无数破碎的脉流像断线的珍珠,漂浮在暗紫色的星云里,星云中心的“紫脉核”布满裂纹,正不断渗出黑色的雾。“是‘脉陨’!”王胖子吐出谷粒,脸色发白,“紫脉域在求救!”
杨雪莉的《万脉同生录》突然自动翻到紫脉域的地图,原本完整的星域图正在碎裂,空白处浮现出从未见过的银色纹路——是“陨脉纹”,地脉核心崩塌时才会出现的死亡印记。她用探龙针触碰地图,针尖立刻弹出全息影像:紫脉域的守脉者正用身体堵住紫脉核的裂纹,他们的脉流像被黑洞吞噬般快速消散,星云里的噬脉虫天敌“脉鸟”正在疯狂逃窜,翅膀上沾满黑色的雾。
“是返脉蚀的终极形态——‘噬核雾’。”王瞎子摸出爷爷笔记的新页,上面是九脉峰脉阵自动推演的结果,“这雾能首接腐蚀地脉核心,比返脉蚀厉害百倍,而且它在吞噬紫脉核的同时,会产生跨域共鸣,所有与紫脉域有脉流连接的领域都会被牵连。”他指着合脉岛石坛的光球,光球表面己经浮现出细密的银纹,“你看,咱们的总脉核己经有反应了。”
我们紧急召集各领域的守脉者召开“跨域脉防会”。反脉域的双态守脉者带来了“双态盾”(能同时抵抗主脉流与逆脉流侵蚀的能量盾),紫脉域的幸存者带来了噬核雾的样本——装在脉鸟蛋壳做的容器里,雾体呈现出诡异的银黑色,接触容器壁时,蛋壳表面立刻浮现出陨脉纹。
“这雾的核心是‘虚无脉流’。”双态守脉者将样本倒入“脉相仪”,仪器屏幕上的波形呈现出完全无序的状态,“它不属于任何己知的脉流形态,既不是主脉也不是逆脉,能消解所有同源性共振——就像把地脉核心变成筛子。”他指着屏幕上的峰值,“紫脉核的裂纹每扩大一分,这峰值就会增强,合脉岛的总脉核己经出现0.3%的共振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