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那块“定海神针”。胖子刚用坟头的土灭了火,拍着大腿说:“肯定是黑洞把珊瑚吸进去了!那珊瑚能镇住海水,没了它,沉月城要被淹了!”
王瞎子往青铜片上摸了摸,探龙针在他掌心抖得厉害:“不是普通的黑洞,是地脉的‘换气口’。去年分脉后,各节点的能量流动变快,沉月城的海底地脉太活跃,才撑出个洞。”他指着远处的龙涎水,“得用龙涎水的地脉根,混上越女城的莲子粉,调成‘固脉膏’,才能把洞补上。”
我们往沉月城赶时,天突然放晴,海面上飘着无数只灰喜鹊,每只都叼着块青铜片,在空中拼出条路,首指沉月城的方向。杨雪莉说这是“喜鹊阵”,三箭盟的人早就用鸟语传了信,“各节点的守护者怕是都往沉月城赶了”。
到了沉月城,果然见海底的黑洞正往外冒海水,岸上的鲛兵忙着堆沙袋,可海水像长了腿似的,绕过沙袋往城里跑。鲛王站在礁石上,手里举着半截珊瑚,看见我们来了,急得首拍尾巴——他为了救落水的小鲛鱼,重新长出了鱼尾。
“黑洞里有股吸力!”鲛王把珊瑚递给我,“昨天涨潮时突然出现的,吸走了半座珊瑚礁,再不想办法,今晚的月亮潮一来,整座城都要被吸进去!”
金狼王陵的牧羊人突然从船上跳下来,手里举着块镇煞俑碎片:“俺们带了‘镇沙膏’,能把沙子凝成石头,混着固脉膏用,效果更好!”他身后的船上,越女城的鱼妇捧着莲子粉,西夏迷城的守陵人扛着磁石,星脉城的观测者提着星核粉末……果然,所有守护者都来了。
我们分成三队:胖子带着鲛兵往黑洞里扔固脉膏,杨雪莉和鱼妇调制药膏,王瞎子和守陵人用磁石稳住海水的流向,我则抱着龙脉玺,站在礁石上引导能量。当月亮潮涨到最高时,黑洞突然发出“咕噜”的响声,一股巨大的吸力把胖子吸得差点掉下去,幸好金狼王陵的公羊冲过来,用角勾住了他的腰带。
“用星核粉末!”星脉城的观测者往黑洞里撒粉末,蓝光顺着吸力往里钻,“星核能中和地脉的活跃能量!”我趁机把龙脉玺往黑洞上方一按,玺上的金光与星核的蓝光交织,形成道屏障,海水突然停下不动,像被冻住了似的。
“快涂固脉膏!”杨雪莉喊着,大伙赶紧往黑洞边缘抹药膏,龙涎水的地脉根遇上海水,竟长出无数根须,顺着黑洞往里钻,越女城的莲子粉在根须上发了芽,开出朵朵白花,把黑洞一点点堵上。
等月亮潮退去时,黑洞己经被珊瑚礁和新长的莲花填满,海底的地脉能量顺着根须往各龙脉节点流去,金狼王陵的沙枣树突然开花,西夏迷城的磁石阵长出青苔,七星砬子的青铜龙身上,开出了朵金色的花。
“这才是真正的‘万脉归心’。”鲛王摸着新长出的双腿,他这次真的褪了鱼尾,“分脉不是各管各的,是像这莲花根须,看着各长各的,底下却紧紧连在一起。”
各节点的守护者没急着走,在沉月城办起了“海货宴”:金狼王陵的烤全羊、越女城的莲子羹、周陵的酸枣酒、星脉城的星屑糕……胖爷我和鲛王比赛吃海鲜,结果吃撑了,躺在沙滩上看星星,星星的位置正好是各龙脉节点的坐标,像串亮晶晶的珠子。
夜里,我梦见二舅爷坐在沉月城的礁石上,给各节点的守护者讲故事,讲他年轻时怎么从七星砬子走到沉月城,怎么用块狼首金符换了碗鲛王熬的鱼汤。他说:“守脉的人啊,就像这潮水,看着来了又走,其实从来没离开过,都在海里藏着呢。”
第二天一早,我们往七星砬子回,各节点的守护者送了老远。金狼王陵的牧羊人给了袋沙枣核,说能在七星砬子种出沙枣树;越女城的鱼妇塞了包莲子,说明年能长出满池的花;鲛王往我兜里放了颗珍珠,说里面藏着沉月城的海浪声,想家了就听听。
路过龙涎水时,发现水里的发光鱼又拼出三个字:“一条脉”。
从七星砬子到沉月城,我们走过的路像条看不见的线,把各节点的人和事串在一起,才明白所谓的龙脉,从来不是孤立的点,是互相牵连的网,是你帮我补洞,我帮你挡水,是无论走多远,回头总能看见熟悉的身影。
现在,七星砬子的博物馆里,多了个新展柜,里面摆着各节点送来的“念想”:沉月城的珍珠、金狼王陵的沙枣核、越女城的莲子、星脉城的星屑……展柜的牌子上写着杨雪莉的字:“所谓龙脉,不过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为牵挂,互为依靠。”
胖爷我偶尔会坐在老槐树下,看着青铜龙身上的金花,听王瞎子讲他年轻时的故事,杨雪莉则在学堂里教孩子们认各节点的地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