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惊怒的目光,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尖利刺耳,
“夫人,收起你那套礼义廉耻吧。÷ˉ幻-¢&想e?姬° ?a最·^新D°章?^节_更·?新D快$?现在是要脸还是要命?!你难道想让我们所有人,还有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孙子,都变成猪猡一样流放做苦役?还是像条狗一样被砍了头挂在城门上?!”
她豁出去了,脸上是破罐破摔的狰狞:
“廉耻?!陪老爷乱搞的时候,你们几个有脸提过廉耻没有?!那个被他折磨死的丫鬟,她的廉耻在哪里?!为了以后的前程,为了我们的孩子——”
她猛地转向六姨娘和九姨娘,眼中是深沉的悲哀和狠厉:
“小六,你儿子才三岁,多聪明的一个孩子!你难道忍心他一落地就是罪籍,世代为奴?阿九,你那女儿,才刚出生啊。粉雕玉琢的一个小人儿!你难道想让她在教坊司长大,被人肆意糟践一辈子?!”
她的话如同最锋利的锥子,狠狠刺穿了每一个为人母者内心最柔软也最恐惧的地方。
六姨娘眼中的哀愁瞬间化为巨大的痛苦和决然,她颤抖着嘴唇,死死咬住下唇,渗出血丝:“我不管你们,也管不了你们。我为了霖哥儿,做什么都行!”
九姨娘也捂着脸,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但随即用力点头。
另外两位曾参与内斗的姨娘,脸色变幻不定,最终,眼神也化为了绝望中的狠辣,咬着牙点头。
王氏瘫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鬼,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她看着眼前这群为了子女豁出去的女人,仿佛看到了最后的献祭仪式。
儿子……她的儿子们……她闭上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滑落脸颊,无声地代表了默认。
“好!”五姨娘眼中爆发出孤狼般的光芒,“既然都同意,那就按我的计划来!”
她快速部署:
“小九,你去北门找士兵,就说夫人惊吓过度,染了急症,晕厥抽搐,口吐白沫,眼看就要不行了,让他们去找大夫!不,更直接一点,哭喊吵闹,就说必须请王府的医官来!普通的郎中救不了!”
“可是世子殿下会管夫人的死活吗?”四姨娘担忧地问。
“哼!”五姨娘冷笑,“他不想管,但他想坐实‘仁义’的名声!他要让百姓信服他是青天,是体恤百姓的主子!夫人现在名义上还是县令之妻,只要没死透,他就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观,落人口实!”
“然后呢?”六姨娘焦急地问。
“等王府派的大夫或者医官来的时候我们就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到他手里!”
“什么东西?”众人疑惑。
五姨娘的眼神扫过众人,带着一种献祭般的残忍:“一张由我们所有人联合署名的效忠投名状!”
她一字一顿地说,仿佛在宣读自己的末日判决:
“上面要写清楚:王有德罪该万死!其恶行与我等女流无干。我等深受其苦,深恨其恶!唯愿率阖府女眷,包括夫人(五姨娘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瞥了王氏一眼),一并献身,任凭世子殿下驱遣!无论何等侍奉差遣,皆心甘情愿,绝无怨言!唯求世子殿下怜悯,念在我等微弱之躯尚可献于鞍前马后,饶我等及其无辜子女一条贱命!”
“这……”连六姨娘这样豁出去的,脸也瞬间红得要滴出血来。
“献身?”九姨娘声音都在抖,“我们一起陪……侍奉他?”
“不然呢?!”五姨娘再次拍桌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你真当天上会掉馅饼?不拿出我们仅有的、最彻底的东西,凭什么打动那位高高在上的世子?任凭驱遣,绝无怨言,这八个字就是要清楚告诉他,我们所有人,连同这座宅院里所有他能看上眼的东西!都是他的战利品!随他怎么用!”
她环视一圈,语气带着最后通牒的残忍:“收起你们那点可怜的羞耻心,当初为了争名夺利,都是想方设法的拉帮结派,关起门乱来!对王有德区区一个县令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林臻?这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下一代不被碾死的献祭!谁要是不肯签名画押,或者待会儿谁拖后腿……”
她没说完,但那冰寒彻骨的眼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