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朝着林洌一伸手:“你好,又见面了。我是甘听。”
“……你好。”林洌没伸手,不是她装高冷,实在是看不见对方的手在哪里,“林洌。”
好在甘听熊小肚量大,也没放在心上,自然收回手挠挠头:“那个人是谁啊,需要帮助的话尽管说哦。”
“哦,是我爸。”林洌控制不住目光往下瞟的趋势,她知道这样在旁人眼中会很奇怪,可这次所见的小熊换了身装扮,和那天一样顺滑的棕色绒毛在头顶打着卷,皮衣袖口处也能看见饰品反射着银光。
“原来是家事,虽然但是,他看上去不像是需要你赡养的年纪,别担心!”小熊凑过来,作势拍拍她的小腿。
同时林洌也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很克制地一触即分。
小熊走进酒吧,朝着角落里的一桌客人走去。
林洌则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重新进去,她不认识那一桌人,只回到自己在吧台的座位上。
云欢目光从林洌身上转到角落,再从角落转回来,看上去抓耳挠腮有很多话想说。
喝着面前的冰水,林洌不为所动。
乍一看,两人似乎完全没了交流。但只有林洌知道,刚刚小熊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用飞快地速度往她口袋里丢了张纸条。
云欢在旁边坐着,她暂时不打算打开看。
她显然低估了云欢和其他两个朋友的八卦之心,直到小熊离开,林洌都没找到独处的时间。
半个晚上,只透过卡座的间隙,看了两眼小熊悬在半空摇晃的双腿。
“……啧。”林洌拨弄着那张被跌成千纸鹤的纸条,目送那桌人离开。
小林总买单的话已经说出口了,作为老板的云欢当然要负责上去交涉。几人中,一直安静坐着的甘听居然是做决定的那个人,听到云欢的话之后,她特意走到在门口抽烟的林洌身边。
“那个……”
“有什么事吗?”林洌立马把烟掐了,她今晚有些莫名的烦躁。
这样的心情很久没有出现在她身上过了。
看来没把林悬送进监狱是个错误决定。
转身看见黑夜中矮墩墩的皮衣小熊,她心情瞬间好了那么一成。
“老板说今晚你请客了,我过来谢谢你。”小熊看上去有些拘谨,两爪交叠在胸前,完全没有之前二话不说叉林悬的气势。
“就当为人民服务了。”林洌难得开了句玩笑,小熊甘听很给面子地咯咯笑起来。
夜风微凉,那边的醉鬼催促上了。小熊期期艾艾转头,“那我们先回去了,有机会……再见吧。”
“嗯。”林洌低头,揣着明白装糊涂。
甘听把一群喝差不多的朋友送上代驾和网约车,她自己则是跨上巷子拐角处的摩托车。
不知道旁人眼中的甘听是什么样的,至少林洌看去,矮墩墩小熊带上头盔,双手几乎碰不到车把手。
风吹起她背后的毛毛,林洌不免有些愣神。
又是这样,只要小熊一出现,周围便一点动物特征都看不见了。
在她出现的那一瞬间,林悬化为豺的瘦削狰狞面孔瞬间恢复原状,所以林洌才一时间乱了动作。
“嗨呀,真是不懂你们有钱人。”云欢走过来,嘴里嘟囔着。
“怎么?打扰你开贵价酒了?”霸总对她拿自己冲业绩的事了如指掌,但她不在乎那点小钱。
“不是说你啊,刚才那个女孩……”云欢先是摆手,接着指了指甘听离开的方向。
“黄牌摩托车牌照,耳钉手链都是高奢,好像是个警察呢,之前实习也来过几次,晒得黢黑。”
“那一身行头都几十万了,别说四十万的牌照……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公主在这儿没苦硬吃。”年轻的酒吧老板一摊手,无奈总结道:“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林洌转动千纸鹤的手一停,猛地想起了叶助理的话。
手工巧克力,漂亮的千纸鹤……
她表情有些奇怪,云欢看在眼里,也没多问。
独留林洌一人,抬头看向夜空。
“小小年纪……哄人的手法倒是一套一套……我感觉错了吗?”
两天后的易家晚宴,林洌熟练交涉完一圈,走进花园想喘口气。
要是真像小说里的霸总一样,能完全不在意身边的人想什么就好了。
她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却听见身边花架背后传来一个人慌乱的脚步声。
“谁?”不在自己的地盘,林洌还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只是等她快步绕到花架背后,却是一愣。
开满铃兰的花架上,一只四肢都短的小熊趴在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