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语气毫无威慑力,“你生病了,我去给你拿药。”
今天发烧的林洌,比上次雨天借宿时候还要难以捉摸。甘听抓住她的手,她就仰头去亲甘听的下巴,甘听起身想去给她拿退烧药,她就抱住甘听的腰,埋头在甘听背后,不肯松手。
那几只蝴蝶在甘听周身飞舞,一刻不曾停留。
几个回合下来,甘听也拿她没了办法。
“大小姐,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说了,让你抱我去卧室。”林洌说这话的时候,脸还贴在甘听的毛线马甲上,不肯抬头看她。
“我抱你去卧室,你乖乖吃药。我再给你量个体温,如果半小时之后还没有好转,就换一套衣服和我去医院,怎么样?”即使知道她会听话的可能性不高,甘听还是提出了条件。
听完这几句话,林洌没有当即拒绝,但也没有点头答应。
她只是闷闷回复一句:“抱我。”
“好。”没有直接说不,就是好事。甘听调整一下姿势,把林洌半抱半扶带进卧室。
脱掉碍事的礼服裙,套上柔软的睡衣,甘听给她擦去额头的冷汗,敷上浸透冰水的毛巾。
“38.5度,好像降下来一点了,难受吗?”摸摸林洌的脸颊,只摸到一层细汗,甘听内心五味杂陈,“知道自己难受,还喝那么多的酒?”
不确定林洌晚上有没有喝酒,甘听不敢给她吃抗生素,退烧药也只能减半吃。
“没什么难受的,”林洌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脸,“习惯就好了。”
“这种事,怎么能习惯?”甘听不解,试图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别裹这么紧,发烧的时候要适当散热。”
将被角铺平,甘听隔着被子拍拍某位病号大小姐:“睡吧,一觉睡醒就好了,我会在这里的。”
自从进了房间就一直在神游的林洌,听到这句话,突然转头看向甘听,“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甘听想想,想到她在阳台上说的“行星”,和亲上来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关掉卧室的顶灯,甘听留下一盏小夜灯,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这个问题,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看上去只有那两三个答案,可林洌硬是给出了不在其中任何一种的回答。
“这对你很重要吗?”黑暗中看不清林洌的表情,甘听只能感觉她翻动一下,侧身面对自己,“看不出来,你是这么认真的人?”
“那我的回答对你来说重要吗?”甘听反问。
林洌没有回答,卧室里只剩一片寂静。
这一夜过得有些曲折,前半夜甘听时不时确认一下林洌的体温。而林洌则是在睡着之后,直接钻进了甘听的怀里。
当一切最终安定,确认林洌退烧,甘听几乎是瞬间就陷入梦乡。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她的生物钟头一次没有按时起作用。
睁开眼,已经过了她平日里起床的时间。
阳光撒在床前,窗边站着一个身影。昨天睡得有些迟,前半夜还睡得并不踏实,此刻离开枕头,从床上坐起身,甘听只觉得头昏脑涨。
着实是在她身上很罕见的状态,甘听摇摇脑袋,再抬眸看去。
窗边站着的人,自然是昨天她强行抱回来的那位邻居,林洌。
而林洌手上,正拿着一块指节长的金属徽章。
第18章 第 18 章
看见林洌手上拿的东西,甘听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
被抓包的尴尬,和一种陌生的期待充斥她心头。足足五分钟,她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林洌转过脸来,看着她问:“醒了?”
“嗯,”甘听点点头,顺带关心一下,“你呢?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看来以后可以经常来你家睡觉。”林洌后半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自真心。
总之甘听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尽力不去多想什么。
她的注意力,更多在林洌手中的东西上。
林洌还套着她的居家服,和上次一样只穿了上衣。她站在房间窗边的那一小块区域,有微风吹动窗帘,在她白生生的腿上投下不规则阴影。
而此刻在她手中的徽章,看着其貌不扬,实际上是甘听从母校带回来的。
普林大学每年毕业典礼上,毕业生会佩戴纪念徽章。每一年的纪念徽章,正面除了校徽之外,还有本届学生评选出的设计纹样,背面则刻着学生自己的姓名。
这样一枚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