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还要赴喻小国舅的约,酒水应酬必不可少,属实有些厌倦,可整日买醉一是为了麻痹自己不去想季绾,二是为了练就酒量不至于被人灌醉而失态。
“酉时过半了。”繁蕊接过帕子,忽又弯腰伸手,大着胆子替沈栩擦拭下颚,“大夫人让后厨熬了参汤和桃胶牛乳,公子可要食用?”
沈栩避开她的触碰,俊脸倦倦的没有兴味,“繁蕊,你越矩了。”
繁蕊直起腰,没好气儿地端盆离开,不懂一个看似温和好接近的主子为何古板不肯近女色。连大夫人的“好意”都婉拒了,打退了二进院送来的通房丫鬟。
为谁守身如玉呢?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她转过身笑盈盈道:“对了,公子,府里来了位稀客。”
太师府时常宾客盈门,沈栩没在意,却在繁蕊报出对方名讳时,滞住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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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绾第一次走进太师府,是随君晟步入的广亮大门。
偌大的府邸飞檐翘角,钉头磷磷,奢华庄严,不落纤尘。潺潺流水伴着笼中鸟啼,秋日展春意。
府中仆人接连注目,或惊讶或惊喜,却都不约而同躬身请安,唤的是“长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