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潢贵胄,该是端方朗正的君子,君子怎可强人所难?”
君子?
两人不约而同觉得好笑。
一人挑起季绾肩上的药箱,丢在地上,“小娘子,你离朝堂太远,不识人心险恶。人前君子,多半是斯文败类。我们二殿下呢,惜花也摧花,看你识不识抬举了。”
季绾当然知晓朝堂上有奸有忠,她是在拖延,想要趁机脱身,可即便有路过的人敢于仗义出手,帮得了她一次,帮得了第二次吗?
唯有自保的能力,才能在危机时刻脱险。
青石路的一端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不再耽搁,一人拿出沾湿的帕子,一人伸手去抓季绾。
身为医者,季绾太清楚那帕子上沾了什么,一嗅便会失去知觉。
下属惯用如此卑劣龌龊的手段,足见二皇子的品行。
她转身欲跑,被一人抓住小臂,紧急之下,朝两人身后虚晃一枪,“二殿下,他二人好生无礼!”
对二皇子的畏惧是融入骨子里的,两人下意识回头,其中一人的虎口传来巨痛。
赫然多出一根银针。
季绾挣开束缚,边跑边喊:“走水了,走水了!”
当街呼救,或许会无人敢应,季绾不得已使了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