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到?底是哪里呢？

席以年低头沉思。

“说起来，你看到?这张相片有没?有想起什么？”商盼笛放下戒心之后，思绪活络，瞥见席以年手机里沈轻栀儿时?相片，心里痒痒，不由问道。

“感?觉很熟悉。”席以年没?有隐瞒，商盼笛也许知道什么，眼神一遍遍描绘她的面容，“我和她……小时?候是不是见到?过？”

“bingo！”商盼笛打了?个响指，揭穿沈轻栀的又一个秘密，“她对你的感?情可?不是从大学才开始的。”

席以年微愣。

“我和她认识的第一年是在初一，初一我就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在沈轻栀心中的分量。”商盼笛正了?正脸色，很认真地说，“她对你的谎言很多?，欺骗很多?，但?是她对你的感?情是最纯粹真挚，没?有沾染一点尘埃。”

“她变好，努力学习，目标都是为?了?看上去，她和你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别开玩笑，我……”席以年不敢置信。

“不是开玩笑。”商盼笛否认，又耸了?耸肩，“我一开始也觉得是个玩笑，觉得沈轻栀这样的努力目标很……怎么说呢，就是很……容易丧失自我，把别人看作人生目标，为?了?别人努力，我一度是很不支持的。”

“但?是我听完沈轻栀的故事?后，我就改变了?想法。”

席以年灼灼目光紧盯着商盼笛，追问，“什么故事?？”还有什么故事?是她不知道的？她为?什么会?成为?沈轻栀的目标？这中间到?底漏了?哪个齿轮？

“你知道的已经差不多?完整，只剩下最后一点结尾的小故事?。”商盼笛比了?个手势，想活跃一下气氛来着，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干脆放弃，直接说，“她母亲被杀后，她父亲也要杀红了?眼，也要把她给杀了?，因为?她……是女孩。”

席以年攥紧了?拳头，眼眶猩红。

“好在她奶奶护住了?她，邻居及时?发现?不对，破门而入让沈涛没?有继续下手，选择逃走。她奶奶破相，沈轻栀是磕到?了?头，血流不止，被送到?了?医院里。”

“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后接受了?很久的问询，原本和她同个病房的病人家属们听说了?她父亲的事?，很有意见，每天都在讨论，觉得沈轻栀晦气，纷纷搬走。”

“能出院那天，她小姨因为?工作来晚了?，到?了?的时?候沈轻栀已经不见了?。”

“她想不开，去了?黑海。那时?候黑海还很危险，不是现?在的旅游景点，是隔一段时?间就总会?有人去跳海的危险地区。”

席以年呼吸微滞。

“就是你想的那样。”商盼笛肯定道，“她想不开，跳海了?。”

回忆在此刻被勾起，席以年唇瓣一下失了?血色。

“不过……”

商盼笛正要继续，席以年颤抖的声音插入，“……我救了?她。”

“对。”商盼笛点头，知道席以年想起来了?，“你救了?她。”

“她那时?候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深不见底的黑暗，她不知道还能去哪，还可?以去哪，所以她选择离开这个并不美好的世界，是你，席以年，是你在她的世界点亮了?一盏灯。”

“你让她好好活下去。”

“她听你的话，好好活下去了?。”

“你是她的救世主，沈轻栀以前经常这样和我说。”

……

“……给你。”商盼笛拿起一包小纸巾给席以年，席以年愣愣地看过去，不知道她递给她纸巾做什么用，商盼笛看出她眼里的迷惑，指了?指她的脸，“你流了?好多?眼泪。”

“……”席以年迟钝地摸向?自己?的脸，入手一片湿润，有冰凉，也有湿热。

“……谢谢。”席以年哑着声音道谢。

“不用客气。”

“纸巾，还有刚才那些事?情，”席以年声音里的颤抖难以掩饰，“谢谢你告诉我，如果你没?有告诉我，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沈轻栀是不会?告诉她的。

商盼笛认同她的想法，犹豫了?下，还是说，“我希望你能把沈轻栀和沈涛分开看，你是受害者，沈轻栀又何尝不是。你舍不得她，她也离不开你，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放弃刻骨铭心的爱人，不要来之不易的幸福。”

“那不值得。”

席以年缄默，商盼笛也没?奢望得到?回复，她知道席以年也不容易，一方?是父母一方?是爱人，要真的破开那一层芥蒂，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和勇气的。

她准备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