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客人亲自挑选打捞,做上记号之后送往后厨烹饪,中间不会有任何手脚。
正是饭点,饭店里很热闹,海鲜区更是,有带着小孩来体验打捞的,也有懂行的人在?认真地挑选。
“吃螃蟹吗?”商盼笛不用服务员指引,拿起一个打捞网,捞起一只帝王蟹,认真端详,“很新鲜,还活蹦乱跳的,现在?这个季节吃,口感不是最?佳,但也算还过得去。”
水泵运作的声?音,孩子的笑声?,大人交谈的声?音,还有很多很多,混杂在?一起,很嘈杂。
席以?年并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和商盼笛也保持着距离,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商盼笛等不到回应,回头看去,席以?年站得板直,眉头微拧,眼神直直盯着……象牙蚌,她这才意识到她的拘谨,才知道她并不喜欢当?下的氛围。
蓝色的裙角擦过,熟悉的脸庞引得商盼笛眼神追随,她仔细打量那张侧脸,不敢下定论。
“是她。”
商盼笛犹豫着,忽而听见了席以?年的肯定,她收回视线,席以?年不知什么时?候,循着她的视线,和她打量同一个人,和她的犹豫不决相比,席以?年多了一份笃定。
“是沈轻栀。”席以?年再次说,静静地和商盼笛对视,“你要?去搭话吗?”
“你不去吗?”商盼笛反问,她和沈轻栀什么关系,席以?年和沈轻栀什么关系,这会不得席以?年迫不及待和沈轻栀说话吗,怎么她一副很淡定,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去。”席以?年摇头,戳了戳绑着皮筋的象牙蚌,声?音沉沉,“你是沈轻栀的朋友,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是需要?知道的。”
商盼笛预感不妙。
“我和沈轻栀,已经分手了。”
“什么?”商盼笛不敢置信,想过不妙,没想到是如?此炸裂的信息,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现问题,“你和沈轻栀,分手了?”
席以?年神色不变,“嗯,很难相信?”
“可是你们?不是交往七年了吗……”不会席以?年已经知道,沈轻栀是沈涛的女儿,无法接受,所以?才分手吧?
但是不像啊。
“是。”席以?年垂眸,她还是没有把沈轻栀背叛她,背叛她们?感情的话说出?来,只是用很普遍的理由,“性格不合,不想再彼此磨合,累自己也累对方,所以?分手了。”
商盼笛没说什么,但‘我不相信’这四个字就刻在?她的脑门上。
席以?年也不在?乎她信不信,只是她觉得有必要?,和沈轻栀划分开?界限,她没有和她的朋友讲她们?分手了,那就由她来说,由她来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
也告诉自己,你们?已经分手了。
唯一的羁绊,只是孩子。
沉郁萦绕在?席以?年的身侧,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昭示她的内心并不像她表面呈现出?来的这样?平静,转移注意力一样?戳象拔蚌的小动作,像不高兴的小孩子,找个玩意小小地发泄。
商盼笛看不得好看的人郁郁寡欢,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分手就分手了,下一个更乖。”
撩撩自己的刘海,“你看我怎么样??够不够漂亮?”
“你很漂亮。”席以?年诚实道。
“我也觉得我漂亮。”商盼笛丝毫不觉得自己厚脸皮,点点自己那娇嫩到吹弹可破的脸颊,攀上席以?年的肩,“我觉得你也很好看,我们?站在?一起很搭,要?不要?……和我试试?”
席以?年没想到说明她和沈轻栀的关系,反而会给自己招惹来麻烦,后撤一步,眉头皱得更紧,“商小姐,自重。”
“席小姐说这话。”商盼笛轻笑,“自重有饭吃吗?自重会有女朋友吗?”
席以?年:……
肩上搭着的那只手的触感愈发明显,从肩膀一直延伸到她的四肢,忍耐到达极点,席以?年要?把她的手拿开?,商盼笛倏然又凑近,在?她的耳边恳求,“帮我演出?戏,拜托拜托,求求你了。”
席以?年拧眉,什么戏要?演到她身上来。
“商小姐。”
席以?年看见商盼笛笑了一下,眨眼间又将笑容收敛,揽着她的脖颈,懒懒地看向来人,多少有几份故意,“你是谁啊?”
黎芷楠噎住,想了想,上手将商盼笛搭在?别人身上的手拿开?,却被商盼笛甩开?,“你谁啊,干嘛碰我,我又不认识你。”
黎芷楠知道她是故意的,也知道她的故意来源于前两日她们?的争吵,执着地将人往自己身边带,指腹黏腻,低声?道,“你没有喝酒,不要?卖酒疯,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