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誓言亦是，她们早已经失去了?携手走进的资格，更没有许下诺言的身份。

“抱歉。”席以?年拒绝，转身看向沈轻栀，假装没看到她眼里的失落，“去换衣服，走了?。”

沈轻栀没动，目光停留在?不远处桌子放着的一对已经准备好的婚戒上，眼中的遗憾清晰可见，差一点，她和姐姐就能?走进婚姻的殿堂了?，差一点……

虽然，全?是假的……

照片里的温情是假的，爱意是假的，笑容也是假的……

上车没多久，沈轻栀就握着安全?带睡着了?，眉间紧蹙，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魇一般，不时还传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呢喃。

席以?年一开始没听清，到了?地方，要叫醒她时，俯身靠近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她在?说，‘对不起’。

席以?年微怔，心头?浮出万千话语和情绪，有质问有不解，有不甘更有伤心，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在?即将触碰到时又克制地收回。

强制收回留恋在?沈轻栀身上的目光，眼眸微暗，警告自己：不能?心软。

“醒醒，到了?。”

沈轻栀睁开眼，稍稍一动，脖子传来难耐的酸疼，捂着脖子嘶了?一声，身旁便传来一声关切，“落枕了?？”

“嗯……”许是没清醒，沈轻栀泪眼婆娑，朝席以?年娇声诉苦，“好疼……姐姐，我好疼……”

席以?年面?不改色，重?新启动车子。

“我们要去哪里？”沈轻栀问。

“药店，买药。”

“……”

眼看席以?年要挂挡，沈轻栀赶紧阻止，“不用了?姐姐，只是落枕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特地去跑一趟药店，多麻烦啊。”

“再说，家里也有药啊。”

席以?年很听劝，熄火下车，回去后就先把药酒翻出来，查看了?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再看忌用人群，确定无误之后，才把它?交给沈轻栀，在?她嗫嚅时抢先说道，“洗完澡自己涂。”

“……好。”

尽管如此，在?沈轻栀拿着药酒找过来，捂着脖子可怜兮兮看着她的时候，席以?年还是投降了?。

浓烈的药酒味道不好闻，席以?年沾了?一些在?手指上，轻轻在?沈轻栀指出的地方按揉，不敢用太大力气，但又不好一点力道都没有，那样药酒就没效果?了?，斟酌着力度下手，倒是件挺累的活。

沈轻栀怀里抱着抱枕，忍着疼意和痒意，佯装不小?心没坐稳，向着席以?年那边‘跌’去，靠近她的怀里。

“你坐好。”席以?年毫不留情，把她的身体掰正，让她的小?九九落空。

“……好的。”

揉了?两刻钟，沈轻栀说好些了?，席以?年才停下，要离开时，手被捉住了?。

“姐姐。”沈轻栀紧握住她的手，额头?抵在?她的手臂上，看着席以?年空荡荡的无名指，心口像是被针扎一样，一阵阵刺痛，声音低哑，“你穿着婚纱，好美。”

“比我想?象的好看很多很多，像仙女一样。”

“……你也很好看。”

席以?年承认道，很惊艳，很美，很让人心动，如果?没有分手，没有发生那些事，她想?，她会将沈轻栀拥入怀中深吻。

“姐姐……”沈轻栀还想?说什么?。

“好了?。”席以?年打断，挣开沈轻栀的手，收拾医疗箱，“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

她们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再谈婚纱的感想?了?。

第38章 第 38 章

【第三十八章】

自从分手后, 沈轻栀晚间时都是待在家?里，每每回来，看到玄关留着的那盏灯的人, 成了席以?年。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 沈轻栀吃完晚饭，匆匆忙忙就出门了。

她出门的时候，席以?年在收拾碗筷，看到她雷厉风行的动作, 只来得及叮嘱一句路上小心，沈轻栀说?了句很快回来，匆匆忙忙出门了, 没有像最近出门那样，出门去哪里，去做什么, 见什么人, 和席以?年讲清楚。

洗完碗筷, 席以?年习惯地去玄关把沈轻栀换下后随意摆放的拖鞋摆好, 按亮玄关的小鹿灯。

沈轻栀和她汇报行程时, 席以?年总会告诉她，没?有必要，只要安全回来, 就可以?了。

但, 忽然间?, 曾经?她拒绝阻止过数次的行动戛然而止, 席以?年又不?适应了, 控制不?住自己不?去乱想。

她不?由去想，会不?会, 沈轻栀这?次仓促的见面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