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和那个男的有来有往交流,这不就是不把席以年放在心上,不在乎她吗!?
最近的两桌客人已经投来了打探好奇的目光。
“好了。”席以年制止唐笑笑的喋喋不休,忽然站起,“走吧,先回家。”
“先走?就让她在这里瞎——”
席以年头也不回离开,唐笑笑的反驳和费解只能咽回肚子里,拿上文件匆忙小跑,赶上步子迈得很大的友人。
等沈轻栀终于摆脱掉男人,去找席以年时,十号桌哪还有她的身影,桌面都已经被服务员清洁得干干净净。
席以年没有等她,她走了……
她不要她了?
心口深处出现一阵尖锐的慌乱,失去的恐惧几乎要剥夺她的呼吸。
她像走投无路的迷途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路过的服务员,指着空无一人的十号桌,声音都在抖,“这桌客人什么时候走的?”
服务员摆脱掉她的手,警惕看着她,“这桌客人离开有一会了。”
留意到女人胸口别着的胸针,服务员好心道,“这桌客人没有参与相亲活动,小姐,你应该找和你一样佩戴胸针的客人。”
沈轻栀唇瓣不自觉颤动几下,抬手扯掉爱心胸针攥在手心,别针刺入掌心也毫无所察,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难受得让她几近窒息。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姐姐不要她了,怎么办……
脸色煞白的女人呆站在原地,眼里盛满惶恐和悲伤,漂亮的脸蛋露出哀切,令人不由怜惜。
“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服务员担忧问。
“小姐姐,你还好吗?”
“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没有同行人吗?”
关切的人围了一圈,沈轻栀仍然无动于衷,低着头,唇瓣紧抿,在忍耐剧烈的痛苦似的。
“麻烦让让。”
清冽的声音在纷杂的人声中响起,来人自若的神态让人自觉给她让开一条路。
沈轻栀一无所察,她又被关在小小的柜子里,柜门紧闭着,沉重的锁扣紧柜门,无法推开,黑暗像深渊的沼泽,她在往下陷,越挣扎陷得越深。
没有人来救她,不会有人来救她。
“栀栀。”
略微低沉的声音化作一朵云,拖住她不断下沉的身体,沈轻栀怔怔地抬头,看到席以年的那一瞬间,宛如断电的机器人重启,灰暗的眼眸深处亮起微光。
她没有走,她没有不要她。
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她还有被原谅的机会。
大起大落的情绪使她红了眼眶,沈轻栀抱住眼前人的手,牢牢锁在怀里,眸里水色滟潋,她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
“小姐,你们认识是吗?”虽然认为自己说的是废话,但是服务员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
“嗯,我们认识。”席以年点头,沈轻栀也随之点头。
服务员这才放心让她带走状态不对的女人。
席以年整个右手都被沈轻栀抱着,要抽离就被沈轻栀抱得更紧,对着那张仿佛下一秒随时能哭出来的脸蛋,终究还是妥协,连体婴一样缓慢离去。
刚出店门口,一肚子火的唐笑笑就大步上前,试图掰开她们俩。
蓄满怒气的人动手怎么会轻,很快沈轻栀白皙的手臂被攥红了好几处,但她仍是没有松手。
席以年撇开眼,假装没看到,心头却一直有猫爪在挠,令她无法忽视,忍不住低声劝,“别这样,回家说吧。”
她说得很虚,很小声,还是难逃唐笑笑恨铁不成钢的责骂。
“席以年你真是缺心眼,她都背着你去和男人相亲了,你竟然还包容她?你是傻了吗?”唐笑笑真想打开席以年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最近疯狂更新把脑袋更傻了吗!?
“还有你,沈轻栀,你真是不知廉耻!”
唐笑笑正要发作,席以年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巴,略带强硬,“先回家。”
“这里太热了。”
欲盖弥彰,当她是傻子吗?
唐笑笑反复深呼吸,维持最表面的平静,盯着垂着头的沈轻栀,挤出一抹笑,“好,回去。”
不是早高峰和晚高峰,这时候滴滴响应速度都很快。
两辆滴滴不约而同停在道路边时,唐笑笑还疑惑了下,问席以年,“哪辆车?”
“前面那辆。”席以年喊住转身要走的唐笑笑,顿了顿,“目的地是你的公司,你先回去上班吧,签售会的细节我们之后再聊。”
唐笑笑愣了下,呐呐张口,吐不出一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