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蒙尘。新皇登基大宝,人心浮动,女真人又穷追猛打。我看朝堂之上,蔡京、童贯之流依然难以斩尽杀绝。”说到这里,不由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这样许多。
张明远也笑了笑,叹道:“师弟,你这番话,如何也忧国忧民起来了?人到中年,想的就不是小我了,而是大我。有国才有家,国强则民安。我等教派虽说与世无争,可享受着人间烟火,如若不是黎民百姓侍奉,恐怕山上也不可久留,如此说来,黎民百姓实乃我等教派的衣食父母。如若衣食父母有危难,我们不挺身而出,岂不忘恩负义了。”
子午听了这话,一股精气神袭上心头:“弟子这下明白了,所谓行走江湖,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的行走江湖是到处找茬,抢夺武林至尊的宝座。如今的行走江湖,就是要保家卫国,毕竟天下风云际会,如若我等置若罔闻,与世无争,想必天下不太平,我等也不清净了,是也不是?”
余下道:“清净也不错,可太过清净就有些孤单了。与世隔绝和与世无争虽一字之差,可天壤之别。”
普安不再纠结昆仑山之事,便缓过神来,若有所思道:“不错,师父、师伯教诲弟子的道理,我等算是明白了。我们可与世无争,但不可与世隔绝。天下如若不太平,没人可置身事外。除非隐居深山老林,与世隔绝。”
武连道:“行走江湖虽说目下来看异常凶险,可别无选择。”
张明远捋了捋胡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你们都长大成人了,可此番江南之行,算是成熟了。你们的武功平平,回到上山,看来还要多加修炼,如若没有上乘武功,如何是好?时不我待,行走江湖要有真本事,如若素日不苦练武艺,与敌人搏斗时,恐怕就力不从心了。”
费无极道:“你们也不要胡思乱想,这人生在世,且走且看。没人告诉你们明日会有什么事发生,就看你们每日的路,走的如何。路在何方,就在脚下。太上老君早就说过,正道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看子午四人面面相觑,就叹道。
子午点了点头,乐此不彼:“太上老君说的真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老人家当年可是骑着青牛过的函谷关。就是不知道他走起路,又当如何,是快是慢,无从可知。”
余下问道:“师父、师叔,你们且说说看,太上老君走路如何?”
普安也饶有兴趣看向张明远、费无极,笑道:“师父、师伯,但说无妨?”
武连道:“太上老君与孔夫子,不知孰快孰慢?”不觉笑出声来。
张明远乐道:“他们功成名就之时皆是老人家了,你们想想看,自然寸步难行。如若不拄着拐就麻烦了。他们外出并不走路,太上老君骑着牛,孔夫子坐着车子。他们走路不及常人,可智慧却高深莫测。他们是龙行虎步,人倒没走多远,可智谋早已飞跃十万八千里了。”说的众人都笑。
费无极道:“好了,歇息去吧,明日赶回京兆府,不可停留在此。如若生出事端,恐怕要耽误归期了。素闻襄阳府武林高手数不胜数,好事者如若前来挑战,如之奈何?”看向窗外的竹林,摇曳之影,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