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垂千古。”李纲不得不与群臣齐呼万岁,片刻,宋高宗退朝而去。
张明远等人多方打探,才找到陈东的住所,他果然回到故里,游山玩水,怡然自乐,好似不问世事,逍遥了许多。可听人说,他笔耕不断,写出许多好文章。实乃洛阳纸贵,好生了得。许多读书人都登门拜访。
“明远、无极,你们可好?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四个青春俊杰还好么?老夫有失远迎还望见谅。”陈东见故人前来,马上迎了出来,拉着张明远等人的手,一同到厅堂用茶。
陈东目下不过四十出头,并非老夫,可他却自称老夫,倒与苏东坡当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了。陈东留着八字胡须,眼神如炬,好似忧国忧民了许多时日,看上去正义凛然,令人佩服。
张明远微微一笑,叹道:“许多时日不见,先生可好?想必回到故里,就踏实许多。东京虽说繁华,可人多眼杂,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如若当初先生留下,说不定会遭到金兵的袭扰。”坐了下来,看向陈东。
费无极也仰天长叹:“回想当年,东京城还是一派欣欣向荣,可目下却残垣断壁,连汴河的水都干涸了。”
子午四人齐声道:“先生好,晚辈见礼了。”
陈东捋了捋胡须,笑道:“你们好,老夫与你们也算有缘,还记得我等一同在宫门外与王时雍舌战,可谓精彩纷呈,妙语连珠。这王时雍的本来面目终究浮出水面,这狗贼被老百姓骂作‘金人外公’,实在可笑。”
子午冷笑道:“这‘金人外公’想必也不是好做的,王时雍这人便是墙头草之人。自从张邦昌还政后,王时雍就傻眼了。”
普安道:“他与张邦昌一起被当今大宋皇上在潭州诛杀,大快人心。”
武连道:“先生,这张邦昌与王时雍,二人不可一视同仁。王时雍曾是开封府府尹,他没做青天大老爷,他卖主求荣,做了‘金人外公’,这实乃我大宋奇耻大辱,他会遗臭万年,可张邦昌此人却好似大大的冤枉了。听说如若不是女真人威胁屠城,张邦昌断不会做皇帝的。”说话间见陈东喜乐无比,不免担忧起来。
余下也若有所思,叹道:“不错,这眼见为实,毕竟张邦昌也是顾全大局,至于调戏太上皇的后宫,实乃大大的误会,实乃女真人的诡计多端。;?三t叶o屋?2¢ ?追¤?]最£新e=)章}节?§”
陈东一怔,不由熟思,顿时笑道:“目下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毕竟高宗皇上已诛杀了二人,至于功过是非,只有后人评说了。只要皇上重用李纲、宗泽,想必搭救太上皇与钦宗,就有望了。赶走女真人,恢复大好河山也指日可待。”
费无极与宋高宗见面后,隐隐约约听出一些端倪,如若接回太上皇与皇上,高宗如之奈何。想必陈东持有这般想法本没什么大错,可高宗却耿耿于怀,这也是无可厚非。
张明远也心知肚明,目下高宗对搭救太上皇与钦宗之事其实并不热衷,对韦太后,高宗才关心备至。想到这里,马上看向陈东,提醒道:“先生不可口无遮拦,也有要当心隔墙有耳,毕竟大宋目下是康王当家作主。”子午四人也是面面相觑,若有所思。
陈东素来心直口快,刚正不阿,故而不以为然起来:“没事,当年的‘六贼’都灰飞烟灭了,我陈东怕什么。”
张明远叹道:“蔡京他们的确罪有应得,可这人虽恶贯满盈,不过也有些才干。如若不然,怎会把持朝政那样许久。”
陈东冷笑一声,得意洋洋之际,捋了捋胡须,叹道:“蔡京,有才!不过也是祸国殃民罢了。想当年,我祖上五世以来,皆以儒嗣其业。老夫年少时洒脱不拘,不肯居于人下,也不忧惧这贫寒低贱。还记得蔡京、王黼当时用事专权,世人皆不敢指责,只有老夫无所忌讳。当年有些事,目下回想还是记忆犹新。老夫当年参加宴会与集会,在座的客人一个个都怕老夫连累,对老夫躲之不及,实在是一件奇闻,不过老夫并不在乎。后来老夫以贡士进入太学,东京的太学生无不拜服我,故而这宫门外处决朱拱之,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普安到镇江府之后也打探到了一些讯息,马上看向陈东,以求得到证实,便问道;“先生,听说,您上书乞留李纲,而罢黄潜善、汪伯彦等人,以为‘欲复中原以定大计,非李纲不可’,从者数万。可有此事?”
陈东道:“不错,黄潜善与汪伯彦实乃乱臣贼子,这等祸国殃民之人只会溜须拍马,如若留在高宗身边,恐怕会重蹈覆辙,这蔡京、童贯就‘复活’了,岂不可怕?”点了点头,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