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泪下。
顷刻,张邦昌回来了,康王对张邦昌命令道:“爱卿,本王就不回东京了,告诉太上皇与皇上,本王被女真人认为是假亲王,他们派真亲王好了。至于本王到哪里去了,你就说,本王偶感不适,病倒在相州了,择日回京复命,你可记住了?”说这话时,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之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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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邦昌对康王鞠躬后马上点点头,赶忙答应下来,一时间也无可奈何,只是叮嘱康王多加保重,就跟随子午四人往东京去了。
康王目送子午四人离去,心里马上滴血,顿时泪流满面,看向东京方向忍不住嚎啕大哭。他心知肚明,这回,自己的母后恐怕也凶多吉少。只能以后再搭救母后了。想到这里,放声痛哭,多少年的委屈,多少年的怨恨一股脑,如滔滔黄河水,一泄千里。如熊熊烈火,轰然而起。
不久,回到东京的张邦昌,马上面圣,还未开口说话,宋钦宗就劈头盖脸地斥责开来:“张邦昌,你如何就一个人回京复命了?康王呢?女真人也是糊涂,可以把康王留下嘛!朕可以派很多亲王的,反正大宋国难当头,他们不去,莫非让朕去,岂不可笑?他们一个个没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真是可恶之极。”
张邦昌魂不附体,拱手道:“陛下,微臣险象环生,回京复命,皇上如何大发雷霆?难道真要置微臣于死地不成?”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居然说出这番模棱两可的话,实在有些唐突,张邦昌说出口才感到有些犯上,更是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了。宋钦宗顿时哑口无言。
张邦昌接着道:“女真人气势汹汹,陛下要早做决断,马上派人前去议和,如若不然,为时晚矣,女真人渡过黄河,可就麻烦了。”
宋钦宗气急败坏,寻思,康王居然大难不死,绝处逢生,真是不可思议。想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义愤填膺,扬起袖子,大发雷霆:“朕意已决,李若水与肃王赵枢马不停蹄,前往金营议和,不得有误。张邦昌,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康王哪里是有病了,恐怕心里有鬼!”
子午四人拜道:“陛下,我等护卫康王归来,本想与陛下同仇敌忾,不过既然陛下决意议和,我们自然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再者家师催促,我们就不再前往护驾了,还望陛下恩准!”
正在此时,宋徽宗慌慌张张而来,听到子午四人方才言语后,马上同意,宋钦宗也不好勉强。宋徽宗将张邦昌与子午四人一一扶起,瞪了一眼宋钦宗。宋钦宗心知肚明,此番偷袭,让子午四人有些心存不满,故而好言抚慰,御赐金银财宝,加以褒奖。
宋徽宗看宋钦宗抠抠搜搜,马上传旨御赐更多金银财宝,还有许多礼品,让他们带回京兆府。只蜡烛,就足足三大箱子,还有檀香,笔墨纸砚。
突然,赵香云也跑了进来,一脸不悦指着宋钦宗道:“皇上哥哥的做法令人感到心寒,妹妹我自此不再搭理你了。”
赵香云瞅了一眼宋徽宗,闷闷不乐道:“父皇没及时制止皇上哥哥偷袭金人,儿臣感到闷闷不乐,自此也不再去看望父皇了。”说着撒腿就跑。
宋徽宗老泪纵横,叫道:“云儿!”再喊什么也没用。
宋钦宗也叫道:“妹妹!你胡闹!”
宋徽宗心头一凛,伸手一指,骂道:“都怪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朕把皇位传给你,就知道杀人放火图开心。你把蔡京他们斩尽杀绝,有什么好处?人心得到多少?难道女真人就退了!女真人知道你杀了蔡京他们,心里甭提多高兴,说你杀得好,杀得对!可你杀了他们有什么用?虽说大快人心,可接下来,又当如何?朕不是不知道蔡京他们胡作非为,只是于心不忍。杀了就杀了,朕不怪你。也怪朕!张叔夜大人要委以重任!不过也要严防死守,不可让他居功自傲,记住了,咱赵氏天下,祖宗家法不可忘了。尾大不掉,要不得!故而这张叔夜要用,张邦昌也要用。凡事多与秦桧商议,朕看秦桧的智慧犹如这诸葛孔明在世!好了,你做了皇上,朕当着众人骂了你,不必记仇!记住,朕除了是太上皇,还是你爹爹!你亲爹爹!”说着甩了衣袖,扬长而去。
宋钦宗顿时心灰意冷,瘫坐在地,心中对宋徽宗颇多不满,愈加憎恨,便传来内侍,要皇城司的人严防死守,不准将宫外消息传到德寿宫去,还要人看守德寿宫,不准宋徽宗擅自离开。自此宋徽宗便与世隔绝一般,那皇城外的消息,宋徽宗一点也不知道了,只在宫里,舞文弄墨,逗鸟消遣。宋钦宗将许多美女送进去,宋徽宗乐此不彼,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