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宗介绍道:“天庆二年春,这昏庸无道的辽国天祚帝往混同江钓鱼,在春州下榻,按照契丹人的老规矩,要命令我女真人许多部落大酋长去朝觐他。当时有遇到一年一度的‘头鱼宴’,喝酒到了兴头上,这天祚帝扶着临殿前的栏杆醉醺醺的搂着绝色美女哈哈大笑,还命令诸位女真大酋长每个人都要给他起翩翩起舞。你们说说看,这人是不是很变态?喜欢看一帮大老爷们跳舞,那能好看么?契丹人素闻我女真人美女跳舞好看,不过让大酋长跳舞就过分了。许多大酋长迫于无奈,就手舞足蹈起来,可独有阿骨打推辞说不会跳舞。契丹人也再三劝说,这天祚帝始终不肯听从。这家伙生气地对萧奉先说:‘阿骨打意气豪迈,左顾右盼的,看上去不同于常人,可以借口诛杀了他。以免留下后患。’萧奉先不以为然的说:‘他是一个粗人,不懂什么礼义,况且又没犯什么大罪,无故杀他,言不正名不顺,也会逼迫女真人抱团取暖。就算阿骨打胆敢叛逆,他那个鸡不拉屎的弹丸小国能有什么作为?’天祚帝哈哈大笑,不再斤斤计较 ,太祖也算逢凶化吉。这天祚帝也算‘宅心仁厚’,难得糊涂,这种人,天理不容,死有余辜。目下被我大金国俘虏,罪有应得!”笑得咯咯作响。
张明远和费无极早听张叔夜当年提及,总以为在开玩笑。眼下女真人自己说出口,二人方才确信无疑,顿时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西夏焦彦坚附和道:“可见大金国先郎主逢凶化吉,自有天意。如若不是人心所向,焉能如此?”
金太宗笑道:“我大金国先郎主阿骨打对宋朝很是客客气气,都怪宋徽宗,都怪他手下的酒囊饭袋,什么贼太监童贯之流,这‘海上之盟’求燕京及西京地,张觉事发后,左企弓曾劝阿骨打不要归还‘燕云十六州’,但他还是如约归还了‘燕云十六州’中的燕京、涿州、易州、檀州、顺州、景州、蓟州。其中景州虽在长城之内,但并不属于石敬瑭割给辽的燕云十六州之一。寡人说这个也非什么机密大事,目下早已世人皆知。就是想告诉你们。我大金国宅心仁厚,心怀天下。不在乎得失!”
完颜希尹冷笑一声,缓缓道:“宋朝在‘海上之盟’后做得贪得无厌了,这便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连契丹人的游勇散寇都对付不了,还想与我大金国玩‘小聪明’,实在可恶,实在可笑。就是‘海上之盟’时那副嘴脸也真够恶心。一副泱泱大国,天朝上国的模样,完全不把我大金国放在眼里。好啊,你宋朝自觉高高在上,富甲天下,我大金国就让你‘高枕无忧’好了。咱们走着瞧!”
费无极寻思:“我自然心知肚明,这‘小聪明’便指的是张觉事变。我大宋收留了投降金国的辽国大将张觉。后来东窗事发,女真人深恶痛绝,气急败坏。此时此刻,这金太宗依然耿耿于怀,感觉我大宋欺人太甚,居然背信弃义,反复无常。可见这金太宗对皇上早已不抱幻想,这皇上实在令人想不通。好端端的‘澶渊之盟’他偏偏好大喜功,任由童贯胡作非为,正如高丽国王所劝,辽国兄弟也,唇亡齿寒。金国,虎狼也,不可与虎谋皮。可皇上偏偏不听,如之奈何。”想到这里,心如刀割,心烦意乱,无可奈何,不由叹息。
没想到这家伙,连这个也敢说,实乃口无遮拦,不过事过境迁,目下早已物是人非。女真人早已改变了现状,用的不是嘴巴,而是金戈铁马。想到这里,张明远掷地有声:“看来大金国太祖实乃心怀天下,宽宏大度了。”
金太宗点头笑道:“那是自然。”
高丽李文玉笑出声来:“宋朝的‘小聪明’还是逃不过大金国的眼疾手快是也不是?”
金太宗冷笑道:“我大金国虽说不像宋朝文绉绉,可也聪明过人。他们觉得我大金国稀里糊涂,却不知我大金国心明眼亮。就那点‘小聪明’也想欺人太甚,实在小看我大金国了。真是欺人太甚!”顿时气急败坏,砰的一声,把银碗摔在了地上,红色鹿血淌了出来,染红了虎皮地毯。
西夏焦彦坚劝道:“不必如此,狼主消消气。”
高丽李文玉道:“本来还想劝一劝,希望两国和好,化干戈为玉帛,没想到宋朝如此欺人太甚,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完颜撒改捋了捋胡须,神情肃穆道:“宋朝欺人太甚,的确欺人太甚!”金太宗完颜吴乞买也长叹一声。
完颜希尹劝道:“狼主不必动怒。”完颜宗干捋了捋胡须,神情肃穆。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张明远等人也是神情肃穆,一时语塞,只好沉默寡言。静观其变,得到这些,实乃莫大收获。没曾料想,此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