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城池抢劫一空,可只要有城,我大宋便会让它起死回生,蒸蒸日上。”
王黼道:“天下在我大宋,大宋在陛下。陛下英明神武,天下莫可能及。”
朱勔随声附和,笑道:“如今广阳郡王童大人收复幽云十六州,我大宋再无边患,可高枕无忧了。还是蔡太师所言极是,陛下,当歌舞升平,受享人间欢乐才是。”随即眯眼一笑。
听了这话,宋徽宗哈哈大笑,看着延福宫那波光粼粼,捋了捋胡须,昂首挺胸。但见青松摇曳,鸟雀翔集。
虽是冬日,却也景色宜人。高大的太湖石,怪石嶙峋,奇形怪状,在雪后更是美不胜收。这眼下的太湖石,好似重获新生,便如同那蔡京又登相位一般。果然蔡京在宣和六年就复位了,朱勔功不可没。
那几次张明远等人没见到,也是因为蔡京身体欠佳,不常出来罢了。蔡攸和李邦彦面面相觑,清了清嗓子。正在此时,那蔡京果然被扶着慢慢走了过来,这厮轻轻咳嗽一声,眯眼一笑。
宋徽宗见状,走了过去,笑道:“老太师,你身体欠佳,何不歇息,不必来见朕了。”
蔡京缓缓摆了摆手,笑道:“不妨事,陛下日理万机,老臣虽有病在身,也是年老体衰。那日陛下在舍下赴宴,也是给足了薄面,不知陛下那日赴宴,可还满意?”蔡攸不睬,王黼、朱勔、李邦彦和张明远等人皆见礼。
宋徽宗笑道:“这要问明远和无极了,当年他二人也去赴宴,他们想必心知肚明。”众人破涕一笑,蔡京、王黼、朱勔、李邦彦也随声附和,笑出声来。蔡攸翻个白眼。张明远等人尴尬一笑,默然不语。
突然,有两个人气喘吁吁跑了进来,神色紧张之际,随即启奏道:“金兵逼近东京了,皇上!”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高俅和宇文虚中。
听了这话,宋徽宗瞠目结舌,马上淡然一笑:“高卿何出此言?宇文爱卿,也为何如此,你们想必玩笑过甚?”蔡京差点栽到,幸亏被扶住了。王黼和朱勔愣了愣,目瞪口呆。
李邦彦吓得手一哆嗦,那本子也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蔡攸面无人色,紧锁眉头。
宇文虚中直言道:“陛下如此十万火急,军情大事。微臣不敢玩笑,还望陛下明鉴。易州韩民毅闻风丧胆,投降金国。”说话间,神色紧张。
高俅神情慌张,顿时火急火燎,擦着额头,诚惶诚恐道:“燕山府守将郭药师也投降了女真人!实乃匪夷所思。我大宋三万援军在中山被金军击败,微臣急派的五千军马又在真定府被金军打败。完颜宗望攻破燕山府!如今金人大军两路杀来!太原府、真定府,岌岌可危!”
听了二人的话语,宋徽宗愣了愣,缓过神来,惊恐万分,抓着蔡攸的手,吱唔道:“没想到金人居然敢如此长驱直入?”叹了口气,又惊道:“什么?郭药师居然投降金人,大胆包天!这厮真是匪夷所思,从辽国投降我大宋,从我大宋又投降金国。见风使舵的贼人!真是气煞我也!朕必杀之!”说话间,不由神情恍惚,气急败坏。心下一怔,忐忑不安,两腿不觉微微颤抖开来。
宇文虚中和蔡攸一左一右赶忙扶住。高俅劝道:“陛下,事到如今,还要发布诏命,让各路援军抵达,以防不测。眼下京城兵力不足,有备无患。”说话间,低下头,气喘吁吁,口中冒着白气。
蔡攸道:“陛下,金贼果然狗胆包天。”李邦彦摇摇头,苦笑道:“万万没想到。”朱勔恨恨的道:“岂有此理?”宇文虚中道:“如今阻挡金军,惟有西军,还望陛下明白。”
听了这话,宋徽宗愣了愣,看向张明远和费无极,立马拍了拍脑门,突然想起一个人,便看向高俅和蔡攸,立马呼道:“快,给京兆府八百里加急,让种师道尽快进京。加封他为检校少保、静难军节度使、京畿河北制置使,有权自行征兵征粮。让他火速调兵遣将,进京防守!”高俅和蔡攸点了点头领命后,还是忐忑不安,急匆匆退了下去。
张明远等人听了,心中不免悲喜交集。喜的是,干爹又被朝廷委以重任,种家军又要建功立业。悲的是干爹如今年事已高,还要抱病御敌,实在于心不忍。想到此处,张明远和费无极面面相觑,皆欲言又止。
宋徽宗又看向宇文虚中,叮嘱道:“宇文爱卿提醒的好,这《罪己诏》也是爱卿的高见,调用种师道,又是爱卿的高见,真是人才难得,如若不是爱卿提及,朕都忘记西军种师道了。朕眼下任命爱卿为资政殿大学士、军前宣谕使,负责指挥熙和经略使姚古、秦风经略使种师中,以及京西两路兵马防守东京城。”宇